厉暝池眉头一皱:“本王从未来过此地,谈何赎东西这一说?”
老板疑惑道:“不就是前段时间,王妃来我这里典当了些首饰,我后来仔细看了看,那些金银珠宝,大多都是用作嫁妆,图个吉祥之意,今日又看到王爷赶来,还以为是王爷要来赎回的。”
刑部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连忙将谈论的重点转移到了案件上,根据案犯的口供,来确认典当铺的老板被盗的细节。
刑部众人分别在不同的角落里,细细观摩着上面的痕迹,再差人画下来。
老板也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忙活,厉暝池见状,一把拽过老板,低声道:“老板,那日王妃来此都当了些什么,可否拿给我看看?”
老板自是满口答应,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布包,是那日玄七带来的。
厉暝池一见那些首饰,便立刻认出了,这是夏府给的陪嫁。
他不禁眉头一皱,王府里从来不曾亏待过夏倾月,如今她要这么多银两做什么、甚至还当了自己的嫁妆?
老板见他神色有异,便知今日怕是不能被赎回去了,但因厉暝池有官服在身,他的冷淡没有很明显。
良久,厉暝池才低声道:“那老板可知,王妃拿着那笔钱,有什么用途?”
老板漫不经心道:“近日来,东街新开了家茶楼,那便是王妃的手笔了。”
“她开茶楼做什么?”厉暝池追问道。
老板冷哼一声,不屑道:“那便是她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当铺老板,如何能知道那么多?”
厉暝池心中五味陈杂。
开茶楼事小,她是不是想要自己的收入、想有自己的财物,这样以后走的时候,总有个依靠?
一想到夏倾月迟早会离开他、会离开王府,东街的茶楼便愈发碍眼了起来。
可他也不能做什么。
夏倾月为此甚至典当了嫁妆,可见她对这间茶楼是多么重视,他不想让她难办。
良久,他才轻声道:“赎回这些东西,要多少银子?”
老板的脸色一下子便和善了起来,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生意如何不易,铺垫了一堆后,才伸出手指道:“一千两。”
那些金银首饰虽然名贵,但一千两远远不足,就连夏倾月,也没从典当铺老板那里拿到那么多钱。
厉暝池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千两银票,拍在了柜台上。
老板目瞪口呆,拿起银票左看右看,欣喜万分,一时间竟算不清这次自己赚了多少钱,至于嫁妆,便痛快地给了厉暝池。
厉暝池心中仍是情绪复杂,只派了身边的一个下人,吩咐他将此物放回王妃的嫁妆箱里,决定亲自前往茶楼一探究竟。
于是他加快了速度,刑部的办事效率一下增长了几倍,个个苦不堪言,这才在一日内,核对完强盗所有的案件,可以定罪了。
厉暝池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让他们处理后续,自己则马不停蹄地向茶楼赶去。
一路上,他都心不在焉,对路边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直到他听闻一声惨叫,这才停下来,看向路边的人群。
“完了死人了!”
“妖女,是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