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熙身形一顿,迅速把手抽出来,低头嗔怪道:“休得胡言!厉正寒本就怀疑这个,我怎能让这事成了真?”
夏倾月调笑道:“怎就不能成了真?你既要同太子和离,之后便是自由之身了,另择夫婿是迟早的事情。”
夜熙轻笑一声,目光里满是深沉的颜色:“胆子越发大了,竟敢来套我的话。”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身上那份气场却令夏倾月明白,不能再问下去了。
其实夜熙若真与哥哥成了一对,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夏倾月心里思忖着,夜熙却起身道:“好了,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你总该给我找个位子。”
还没等夏倾月唤翠衣来,带她去客房,夜熙便满意地打量着夏倾月的床铺:“我看这里就不错,你今晚合该去找厉暝池挤一挤,夫妻之间总分房睡,也是不好。”
夏倾月一怔,勉强笑道:“我如今已经宽衣,再去怕是不合适,夜熙公主就先去何妨将就一晚吧。”
夜熙挑起嘴角,好似刚刚为难人的不是她那般:“罢了,那快带我去吧。”
她有意撮合夏倾月和厉暝池,不过如今看来,厉暝池的路还远得很呐。
次日一早,夜熙便修书一封,托人呈递给皇上,请求和离。
此时一下便传开了,皇上对这位任性的公主,着实束手无策,但碍于夜轲王的面子,只能将厉正寒喊来责问。
厉正寒也没想到夜熙如此绝情,内心千般委屈却说不出口,如此如花似玉的美人,不但没吃到嘴不说,还整天去瞧别的男人,说上两句竟直接和离。
他沉默良久,直言夜熙不守妇德,身为夫君训斥两句,也无可厚非,只是夜熙自己任性,才非要离家出走。
如今夜熙借宿三王府,更是惹人闲话。
厉暝池心里暗自叫苦,夜熙任性而为便罢了,竟还拖他下水。
皇上狐疑地看看厉正寒,又看看厉暝池:“夜熙一开始属意老三时,老三可是怎么说也不听,如今竟容许夜熙借宿。”
“老四一开始便得了使臣属意,怎么才成婚半月有余,就逼得夜熙离家出走?”
厉暝池与厉正寒对视一眼,虽然两人素来看对方不顺眼,但此时竟难得地相信,对方定是被夜熙戏弄了。
皇上见二人都不说话,事情闹得又僵,心中烦躁:“夜轲国的女子生性开放,虽嫁到我景耀国,你们也该多担待便是,只因一点小事便闹僵,着实没有皇子的风范。”
无论如何,夜熙身为夜轲国的公主,一旦能将她娶到手,日后自己的势力必将壮大,继位之事也指日可待!
当下,厉正寒颔首道:“此事儿臣也有责任,既是儿臣惹了她不快,那也该儿臣亲自去道歉才是。”
皇上闻言,甚是欣慰,点头道:“如此甚好,夫妻间的事,本就不该闹到朕的头上。”
一句话,便将夜熙的信扔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