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暝池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越矩,毕竟他们并非真正的夫妻。
他低声道:“抱歉。”
夏倾月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大,也结结巴巴道:“没、没事……”
相顾无言的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样打破这样尴尬的气氛。
直到翠衣将汤端来,厉暝池才如获大释般地站起身,把碗接过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来,先喝点东西,想吃什么再让他们去做。”
夏倾月有些犹豫,看着面前的勺子迟迟没有张口。
厉暝池的眼神黯了下去,勉强掩饰道:“这次能这么快出来多亏了你,你现在的身体虚弱成这个样子,总该让我做点什么吧。”
夏倾月这才启开唇,就着勺子喝了口热汤。
暖流顺着汤水,一直暖到了心底。
摄政王府内。
厉景桓睁开眼时,入眼的陌生环境让他一阵恍惚。
努力想支撑起身子,后背上的伤口狠狠一扯,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刚好进来的丫鬟见状,连忙跑去通知了千宁乐:“郡主,二王爷醒了!”
彼时千宁乐正在房中询问着陆江别,听到这么一说,忙起身道:“走,去看看。”
厉景桓的肤色苍白,气息虚浮,陆江别给他诊了脉,好在只是气血虚空,只需要多加调理,便无大碍了。
看着陆江别脸上招牌的笑容,厉景桓恍惚间有了些印象:“那天是你救了我?”
陆江别笑道:“没想到王爷还记得。”
厉景桓道了声谢,千宁乐忍不住问道:“那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厉景桓皱了皱眉头,思索道:“那天送你回去后,我只听见外面有打架和叫喊声,马车碎裂的时候,我只看到了几名黑衣人,个个都蒙着面,看不清长相,没法判断是谁。”
陆江别笑道:“若是连大名鼎鼎的二皇子都无法判断,这世上怕是没人断得了此案了。”
“过誉了,”厉景桓苦笑道:“只是我这一伤,伤了多久?可曾出什么事?”
千宁乐叹气道:“快半个月了吧,之前大理寺查出兵器是厉暝池府上的,所以把厉暝池关了几天,夏倾月已经救他出来了。”
厉景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是说这几句话,便让他神色愈发疲惫,千宁乐便安抚他睡下,带着陆江别回了房间。
“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千宁乐低声道。
陆江别从袖口里拿出一块令牌,上面雕着繁复的花纹:“郡主可知这是何物?”
千宁乐接过来看了看,恍然道:“这是厉正寒的腰牌,你从哪拿到的?”
陆江别笑道:“这当然是块假令牌,我还没有本事拿到那么重要的东西。之前在私下查访时,看到有人从那贼人的身上解下了这块牌子,所以我便伪造了一块一模一样的。”
“贼人?”千宁乐问道:“那么,夏倾月之前所查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