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厉暝池身为王爷,本该有专属牢房,竟也一同来到此地。
看押他们的狱卒,一大一小,是一对师徒。
小徒弟低着头不敢说话,另一个狱卒却冷哼道:“没有走错,难不成你比我更了解牢房?”
厉暝池怒道:“放肆!她一个姑娘家的,如何能与男子同牢?你不要欺人太甚!”
狱卒停下脚步,直盯着厉暝池的眼睛:“可你们同皇上说的,是郎中夏青云,夏青云可是男子,难不成你们犯了欺君之罪?”
平日里,这等身份的小吏,连见厉暝池一面都难,如今不但能与他面对面说话,甚至还能出言羞辱,狱卒的心里,有一股畸形的快感。
“如今你明知我是女子,却将错就错,隐瞒真相,同样是欺君!”
夏倾月瞪大了眼睛,一双秋水明眸,如今看起来,好不令人怜爱。
狱卒心痒,欲伸手摸摸她的脸蛋,却被她嫌恶地避开。
狱卒怒极反笑:“我如何得知你是女子?难不成你脱光了给我看?”
说罢,手便向夏倾月腰间伸去!
厉暝池一把拦住,反手一拧,便将狱卒制住:“你身为狱卒,竟利职务之便,调戏女子,小心你的脑袋!”
狱卒痛得呲牙列嘴,一旁的小徒弟连忙跪下来求情:“王爷饶命啊!我师父人本不坏,只是油嘴滑舌了些,得罪了王爷还请见谅!”
小徒弟生得乖巧,唯唯诺诺,不敢生事,厉暝池见状便松了手。
狱卒缓了半天,察觉到身上不疼了,轻蔑道:“脑袋?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三王爷吗?一入大牢,这便是我的地盘,我定会让你吃尽苦头!”
虽有脚镣手铐在身,但对厉暝池来讲,对付一个狱卒并无大碍,但夏倾月却拦住了他,低声道:“这位大哥,原是我们出言不逊,还请不要见怪。”
厉暝池不满,夏倾月却小声道:“我没关系的。”
狱卒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将两人押入询问室。
“慢着,这又是何意?”接二连三地坏规矩,厉暝池已经忍到了极限。
狱卒不答话,和小徒弟一左一右地站好,模样恭敬。
夏倾月正奇怪,却见门口处走来了一个人。
厉正寒!
“你来这里做什么?”厉暝池脸色微沉。
“当然是为了讯问你,管理清源不力,还妄图栽赃陷害,是不是监守自盗?”
厉正寒满意地看着厉暝池和夏倾月,此时狼狈的模样,让他内心大快。
他又转向夏倾月,笑道:“夏小姐,好久不见,你怎么沦落到和阶下囚为伍?”
夏倾月只觉一阵恶心,偏过头道:“阶下囚又如何,总比好过与畜生为伍。”
“你!”厉正寒到底心胸狭窄,听不得别人侮辱,一时气急,喊来狱卒道:“此女出言不逊,拒不认罪,给我上鞭刑!”
师徒两人便将夏倾月两只手吊起,左右各执一鞭,皮鞭几下便将囚衣的布料打碎,鞭痕触目惊心。
“住手!”厉暝池大怒道:“你这是动用私刑,就不怕父皇知道了,动你储君之位?”
厉正寒一掌拍在桌上,眼底尽是疯狂:“你终于说实话了!你觊觎太子之位已久,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欲争斗,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