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朝中气氛向来随皇上的心情变动,如今皇上心情不错,朝中气氛自然轻松。
厉暝池将昨日得来的证据,依次呈现给皇上,并命若隐若现将那牧童带来,说出自己那日的所见所闻。
皇上看遍证据,又被厉暝池的伶牙俐齿说动,一时间也颇为动摇:“如此说来,那伙人果真来自京城?”
厉正寒眼见不妙,便上前道:“那伙贼人来自何处不重要,皇兄的过错也只是失察罢了。”
厉暝池冷笑一声道:“那伙人不是悍匪,来我清源是有意而为之,为找出凶手的藏身之处,范围锁定在京城,可就小多了。”
厉正寒咬牙道:“你有何证据说那群人不是悍匪?除去悍匪,还有谁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夏倾月轻蔑地看了厉正寒一眼,像是在嘲笑他把自己骂了进去。
厉暝池道:“儿臣的手下搜遍村中,却发现村中财物尽在。悍匪屠城无非为了钱财,为何财物分文不取,只杀人便离去?可见那伙人,目的在杀人,并非普通悍匪!”
厉正寒嗤笑道:“银两分文不取?我们没见过现场,皇兄自然说什么是什么。”
厉暝池郑重地对着皇上磕头道:“儿臣早在周围布下亲兵,不曾有人动过现场,如若父皇不信,大可前去查看。”
“不过,若是到达现场时,亲兵有一丝一毫的损伤,那便是有人做贼心虚了。”
夏倾月补充道,声音悠然,仿佛在挑衅着谁。
皇上闻言,震怒道:“竟有此事?朕执政数年,只听闻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不为钱财,只取性命,朕定将严惩此人!”
厉正寒勾起唇角,冷然道:“然而皇兄却如此失察,一月有余,竟查不出分毫!”
满朝人皆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言语。
夏倾月却笑道:“太子殿下素来温润,为何如今跟吃了火药一般,莫不是小女之前有得罪之处?”
此话一出,连皇上的脸色也不善了起来,希望厉正寒给个解释。
厉正寒不慌不忙,早有准备道:“你我本不相熟,谈何得罪?如今只有一事,还望皇兄给个交待。”
说着,他便唤千宁乐前来,千宁乐一袭素衣,跪在殿前,看起来好不柔弱。
朝中人难得见千宁乐一面,只听闻她才艺双绝,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如今一见,心中顿起保护之意。
“我且问问皇兄,郡主前日里从家拿的王府腰牌,现在何处?”厉正寒道。
“在我这里。”厉暝池神色地拿出腰牌。
皇上的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你在狱中待了一个月,为何腰牌会在你的手上?”
厉暝池恭敬道:“此腰牌乃是郡主亲手交予我,叫我拿着它便宜行事。儿臣前段时间在狱中的经历,您是知道的。”
厉正寒又道:“交予你之后,你又是如何对待郡主的?”
厉暝池道:“自然是感谢她一片心意。”
厉正寒冷笑道:“感谢?这话你不妨来问问郡主!”
千宁乐抬起头,坦然笑道:“阿暝哥哥说的是实情,他确实好好地谢了我一番,阿宁觉得此行值得。”
厉正寒瞪大眼睛,没料到千宁乐当堂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