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厉暝池在宴会上解围的举动后,京城有关于三王爷厉暝池和将军府嫡女夏倾月的流言便传开了。
厉暝池久在军队,传闻不近女色,像这般给别人解围的举动更是不曾有过。而二人未曾婚配,又是门当户对,一时间茶楼小巷里的话本都将他俩编排到了一起。
夏倾月从不主动澄清这些,有厉暝池的名号在,也省得厉正寒再来打扰。
但这一切却让玉小娘慌了神。
“这死丫头,不过是碰巧见过三王爷一次,怎么还勾搭到一起了!”玉小娘恨得牙根痒痒,夏倾月要真嫁到王爷府,以后岂不是会一手遮天?
“三王爷若真的心悦于她,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来提亲?”夏听雨不愿把夏倾月的处境往好的地方想,心生一计:“只要早点把她说给别人家,她不就没有机会了吗?”
玉小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正巧最近边关又生悍匪,夏重正为此事发愁,玉小娘此时前来说夏倾月的亲事,让他更加烦躁。
这些儿女私情在国家大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玉小娘却不依不饶地在他耳边念叨,逼得他大手一挥,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了玉小娘。
玉小娘刚走出夏重的房门,便得意洋洋地来到了夏倾月的房间。
“我的好月儿,明天好好梳洗打扮一下,我给你寻觅了很多夫婿,你也该去见见。”
夏倾月厌恶地皱眉,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月儿的婚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自有打算。”
玉小娘只当她是要嫁给厉暝池,便冷笑道:“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你擅自决定?况且这事是老爷安排的,你不去也得去。”
“爹?”夏倾月诧异道,欲起身去询问夏重,见玉小娘气定神闲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如今去了也没有用。
“我知道了。”
次日早晨,夏倾月依旧是常日里的衣着,半点多余的打扮也没有。她本就无意嫁人,对玉小娘安排的人也没有半点期待。
今日约见的是赵家的公子,地点定在了合江楼,王公贵族常去的酒楼。
夏倾月在位子上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桌上的茶水已经换了两轮,若不是来时带了夏府的腰牌,酒楼的小二已经要赶人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酒楼里的客人已经换了一拨,夏倾月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正准备和翠衣离开,迎面就走来了一个浑身酒气的男子。
那人满脸通红,衣衫处还有着浓浓的脂粉味,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难以想象究竟喝了多少。
“你,就是那个,夏家的大小姐?”他毫不客气地问着,目光里充满了鄙夷:“我听说了,当众掉裙子的风流货,你娘求了我半天我才答应来看看的。”
翠衣刚要发作,夏倾月一把按住了她,冷笑道:“我娘早就没了,你怕不是在阴曹地府见的她。”
“你这娘们怎么说话呢?”赵公子何曾被这么骂过,一把拽住夏倾月的衣袖,凑近道:“行了,真当自己是个好东西了?你娘这几天到处找人求我们来和你见面,不然你以为我会理你?甜水巷那么多姑娘等着爷,哪一个都是上等货!”
“你放手!”夏倾月拍打着他的手背,不想这几下拍打竟让这赵公子兴奋了起来,在烟柳之地留宿久了,这样的拍打对他来讲无异于邀请,本来就不老实的手愈发大胆了起来,直接伸向了夏倾月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