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夏倾月刚欲掀帘子,被厉暝池制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几乎同时,马车顶棚处被一把刀垂直刺入!
好在厉暝池与夏倾月分开得快,没有被刀刺中。
“有刺客!”
马车的顶棚处传来的打斗声,门框处也摇摇欲坠,厉暝池见状,一把将夏倾月揽进怀中!
马车最终承受不住压力,“啪”地炸开,四分五裂!
厉暝池抱住夏倾月跳出马车,随行的侍卫手持钢刀,与黑衣人厮杀,一时间僵持在一起。
厉暝池将夏倾月安置在地,拔剑加入了战斗。
一切变故太快,夏倾月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见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厉暝池素来勇猛,很快便将刺客打退,却听一声刺耳的破空声,他猛地记起,那是夏倾月的方向!
他来不及多想,闪身一把抱住了夏倾月!
随后背上一阵锐痛,他知道自己的预判是对的,不禁心安了下来。
“厉暝池!”夏倾月喊着他的名字,满是凄厉。
周围的侍卫见厉暝池负伤,纷纷红了眼,群情激愤。
刺客见大事不妙,迅速撤离了树林。
夏倾月来不及难过,差翠衣拿来药箱,见飞刀正插在要穴,眼眶一红。
“先别动,让我把飞刀拿出来。”
声音颤抖,一听就是强忍着哭腔。
厉暝池想出言安慰,被夏倾月喝止了。
她凝神聚气,一点点将飞刀拔出,额头汗珠密布,直至将飞刀拔出,确认上面无毒,才松了口气,手里却不停下,立刻敷了药粉。
若隐拿起飞刀,神色一凛:“一样的。”
“什么一样的?”厉暝池问道。
“与上次的飞刀是一样的。”若隐将飞刀递过去。
通体银亮,没有一点铭文。
“又是厉正寒!”夏倾月恶狠狠地包扎,厉暝池吃痛地吸了口气。
“对不起。”
夏倾月放缓了手劲,却咬着牙,前世的阴影本已远离,今世又再添新仇,叫她如何能不恨?
包扎好伤口,厉暝池坐起身,看着地上的马车碎片,苦笑道:“接下来的路,我们只能走过去了。”
“你的伤势不可能撑到皇城的。”
夏倾月反对,走近去看马车,果然四分五裂,没有修复的可能。
思索一阵,夏倾月决定就此扎营,明早让两名侍卫骑马去城里,买一辆过来。
女子指挥时颇有大将之风,虽穿着男装,行动时难免会露出一截皓腕,却是白嫩纤细。
厉暝池移开眼,低头道:“对不起。”
夏倾月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若不是跟在我身边,你也不会遭遇这等刺杀。”厉暝池叹了口气,到底是他为一己私欲,才将夏倾月劝了过来。
夏倾月蹲下来和他对视,眼睛发亮。
“在我决定来时,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