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罪,奴婢不敢下死手。那个名唤绿珠的女人如是说着,她的声音告诉贺秋雪,这个绿珠,正是他们在清晖殿外遇见的那个宫女。
南宫艳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让绿珠下去,自己则一扭一扭的走到了贺秋雪面前,兰花指上带着长长的护甲,一身金色照的人睁不开眼。
奚丹郡主的架子,可真是大的厉害,竟然连本宫都不能请你过来了。阴冷的声音从她嘴里吐出来,南宫艳瞪着那双可怖的眼睛,一双手攥的咯咯作响。
冷哼一声,对上南宫艳的目光,贺秋雪淡定极了,皇后娘娘这日子,过得倒算是安康,就是不知这寂寞深宫里,娘娘可有一儿半女作陪?
你!被她一句话激怒,南宫艳扬起手来,一掌打在她的脸上,不知好歹的东西,本宫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若不是你,本宫如何会被送往匈奴和亲,凭什么你一个低贱的人,能成为有封地的郡主,而本宫身为正统的皇亲国戚,只封了个有名无实的封号,贺秋雪,你所拥有的一切,本宫都会一点一点的毁掉!
几近疯狂,南宫艳瞪大了眼睛,一双眸子里满是狠厉,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忽然,南宫艳脸色微变,慢慢的笑出了声来,不过贺秋雪,风水轮流转,今天,你总算是沦落到本宫手里边了,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张狂的大笑着,外头刮起了一阵冷风,像是在配合南宫艳说的话似的,悉数吹进了大殿里,贺秋雪抬眼看着南宫艳,见她几乎同疯子没什么两样,出声道:南宫艳,匈奴王邀我参加今晚的宴会,若是我不在场,欧阳景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像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南宫艳笑声更大了些,一手拄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俯身对她说道:欧阳景睦?那个笨蛋,这时候怕是已经飘到护城河外去了吧,至于你吗,乱闯皇宫,误入皇室宗堂,惹得先祖不悦,降天火焚之,难道皇上他还会为你的死讨回公道吗?
听她说道宗堂二字,贺秋雪眸色微沉,抬眼打量着四周,高堂之上,的确供奉着不少牌匾,她被绑来的地方,竟然是供奉匈奴王历代先祖的祠堂。
南宫艳,你疯了吗,烧了宗室祠堂,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哪怕你是凤国派来和亲的郡主,也于事无补。
贺秋雪声音大了不少,怒目瞪着眼前疯癫的女人,恨不得挣脱绳子,将她暴打一顿。
我疯了?是啊,我早就疯了,从我被押上婚车,被送来匈奴国的那一刻,我便已经疯了,贺秋雪,凭什么我父王死了,我这么幸福,你却能得了郡主的名头,嫁给自己的心爱之人呢?不可能,有我在,你就一定要比我早下地狱!
阴风刮过,吹进来几抹飞雪,南宫艳撕心裂肺的喊着,周围却没有人能够听到,祠堂设在了最偏僻的地方,就算是着火了,也不会有人这么快发现的。
让她在这个地方丧命,简直是太容易了,周围的士兵也被她调离了,真的是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