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雪心里也是难以释怀的,毕竟若不是他脑子昏庸,始乱终弃,雪安宁也不会死,自己也不会有悲惨的一生,他们如今的相处便很融洽,但心里那条鸿沟,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横跨的。
朝他颔首示意,贺秋雪开口道:父亲放心,女儿知晓分寸,少霆亦是我心仪之人,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听了她的话,贺万年不知该作何反应,宫少霆对贺秋雪的好,他是看在眼里的,可谁能保证这样的喜欢能长久到什么时候,曾经的他,不也是爱惨了雪安宁,可最终还是敌不过时间的长河,一拍两散了,就算如今还能时时想着她,可那已经不是什么爱了,而是发自内心的悔意。
你开心就好,你明日出嫁,爹没什么能给你的,只是西街的那些铺子,都是爹名下的,不如都送给你吧。
贺万年叹了口气,看着贺秋雪坚定的眸色,不知是喜是忧,她同她的母亲一样,聪慧机敏,却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
听了贺万年的话,贺秋雪眸色微沉,似是不相信他说过的话,抬眼看着他。
你会需要的,爹亏欠了你太多,能弥补的,不多了。慈祥的看着她,贺万年眼底满是愧疚,说完这些话,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怀里的皑皑喵了两声,才让贺秋雪回过神来,抬眼看着空中镰刀似的弯月,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还不休息吗,明日可要早起。长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温柔的像是春水。
朝她笑了笑,贺秋雪打趣道:夫人您不也是吗,成亲前夜,同我彻夜长谈呢。
所以今日,我是来陪你的。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长明嘴角上扬,本是三十多岁的女人,美得却动人心魄。
看清了她手里提着的东西,贺秋雪皱了皱眉,劝解道:夫人,先生不是说了吗,不允许你喝酒的。
见她会错意了,长明笑着摇了摇头,晃了晃手里的罐子,解释道:这可不是什么酒水,而是我专门为你酿的甜水。
甜水?没等贺秋雪反应,长明便给她倒了一杯,清香扑鼻,只是闻着,便让人心静极了。
这本是上次离京为你埋下的,我知你酒量不行,便做了这甜水,虽不及十八年的女儿酿,却也是香甜可口的,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
一面品尝着,长明一面感慨着,不过还好,她要嫁的,是她的心仪之人,当初长明埋下这甜水时,便担忧着贺秋雪的婚事,本想着若是顺从心意便取出这甜水庆祝,若是不尽人意,便让这甜水永封于地下。
不过好在,这甜水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了。她看重的姑娘,终是嫁给了自己的心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