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雪还没说话,宫少霆冷笑一声,凤目微沉,面色微愠,偏偏嘴角含笑,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那丫鬟一听,两只眼瞪得老大,止住了哭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怎么,说不出来了?见她不说话,宫少霆声音又冷冽了几分,看向一旁的仵作,又朝身边的邢翰问道:你来说说,长明公主的死因。
邢翰得令,抱拳一拜,才开口道:长明公主体内并无牵机毒,而是病发而死。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是那个仵作,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趁旁人不注意,他求助似的看了眼南宫艳,南宫艳同他一样,皆是一副吃惊模样。
怎么可能,姑母身子一向爽利,怎么可能会突然病发?南宫夜冷哼一声,一口咬着宫少霆不放,他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闻言,宫少霆轻笑一声,拍了拍手,裳珊才从里屋走了出来,裳珊头上缠着绷带,绷带上隐约沾着血迹。
裳珊,你这是怎么了?见她这幅模样,贺秋雪眉头稍皱。
裳珊朝贺秋雪摇了摇头,才出声道:贺小姐恕罪,都是因为奴婢一时失察,才害得公主丧命。
这一番话,倒是让南宫夜皱了眉头,又听到裳珊慢慢说道:昨日是奴婢疏忽,苓姝姑娘给了奴婢药方后,奴婢便好生收了起来,后来公主说是想吃蜜饯,奴婢便出去买了,谁知回来后,公主寝殿里
如是说着,裳珊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交到宫少霆手中,又瞪了那个跪着的丫鬟一眼。
这才是苓姝姑娘开的药方,奴婢并未让人去熬药,可回来时,寝殿里一股药味,公主在床上昏迷不醒,这丫鬟手里端着碗药,就要给公主灌下去,奴婢奋力抵抗,虽说没让她得逞,却一头撞在了床榻上,晕了过去,耽误了救助公主的时机。
裳珊咬牙说着,眼底含着泪水,恨不得将眼前的丫鬟活活打死,她从昨夜一直昏迷到了现在,好不容易醒了过来,便听到长明去世的消息。
胡说,你在胡说,我没有那丫鬟一听,慌忙的辩解起来。
哼,我是公主身边的一品宫女,又岂会加害公主,倒是你,我怎么看着你这么面生?冷哼一声,裳珊瞪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却不由得让人信服。
身旁的人也选择相信裳珊,毕竟她是同长明公主待的最长时间的丫鬟,再者她头上的伤也很有说服力。
不可能,不可能,我只是将熬好的药端了过去,没遇到裳珊姐姐啊。丫鬟如是说着,眼睛里满是真情,说到这里,两只眼睛一瞪,满是惊恐。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恐的看向了裳珊。
原来她这是在炸她的话,如此一来,她便是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