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开心呢!花栖看着发呆了一下午的封战问道,你不会真的去棒打鸳鸯了吧?
花栖有些着急地瞪着他。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封战问道。
我只是觉得他们有点可怜吧!我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相悦,这么硬生生地分开,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花栖缓缓地蹲了下来,握住封战的手,怔怔地看着他茶色的冰眸,若是有人也想分开我们呢?
封战猛然抬眸看向她,谁都不可以!
那个人也不行,这天下间没人可以将他和他的小栖分开。
你也会痛,那他们也会痛的!花栖叹了口气说道。
封战微微蹙眉,阿瑞是孤儿,没有父母和兄弟姐妹,他小的时候说过很喜欢孩子的,沈溯源又不能给他生孩子,而且他身体不好,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那阿瑞怎么办!难道又要孤苦伶仃地过一辈子吗?
花栖伸手抚摸着封战的脸,温柔地说道:阿战啊,感情这东西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都不能替他们做主,尽管也许前路布满荆棘,那也是他们的事,阿瑞已经大了,他的事应该他自己做主!
封战缓缓地闭上眼睛,算了,我也懒得管了,一切随缘吧!
翌日,濮阳瑞端着厨房新炖的大枣山药汤走进沈溯源的屋子,却看见他摆放在桌子上的行李,微微一愣。
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放下汤盅,走近沈溯源。
沈溯源呆呆坐在椅子上看着忙忙碌碌打包着行李的下人们,并未回头看他一眼。
你怎么不说话,阿源!濮阳瑞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想让我说什么?
沈溯源突然抬头看向他,表情冷漠又陌生。
看着这样冷漠的沈溯源,濮阳瑞心底蓦然一痛,阿源,你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走?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他为何要突然离开!
沈溯源苦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他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即使回到西坤,靠药物维持,五年之内也不会死,他如今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确实是别有用心。
因为他舍不得他。
怎么会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呢,阿源!你的身体还很脆弱,你不能离开我的,你知道的。濮阳瑞突然慌了。
沈溯源表情哀伤地看着他,放心,暂时死不了了,阿瑞,我们的缘分已尽,我要走了。
濮阳瑞浑身一颤,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什么叫缘分已尽?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沈溯源不在看他,而是转头看向收拾行李的下人,声音淡漠地说道:快点收拾利索了,然后立刻就走。
都不许动!濮阳瑞突然像是失去理智般大喊,所有人都手下一顿,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他们的神医向来脾气很好,还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都给我滚出去!
濮阳瑞一挥衣袖,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你这又是何苦!沈溯源怔怔地看着他,表情痛苦。
我不许你走!濮阳瑞突然回身一把抓住沈溯源的肩膀,霸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