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人不敢提也不敢说。
但这样如今被凤倾城就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了,让当事人情何以堪?
然而凤倾城像是没察觉到正在变怪异的气氛,继续说:彗爹,依女儿看,您还年轻,不如再纳个妾再生个正儿子,这样咱们韩国公府偌大的家财也有人继承才是纳妾、生儿子,这两件事哪样不是往大辛氏母子三人脸上重重呼巴掌?
哪怕是惯会装的大辛氏,听了这些话后也被气得直翻白眼。
当年她费尽心思带着一双儿女嫁入韩国公府,自然知道外面有多少闲言蜚语,也想着待以后生下韩国公亲子后,处境会有所改变。
谁知多年过去,别说生子,连个蛋也下不出来,这是大辛氏心中的痛呐。
偏偏凤倾城又要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二妹妹向来嘴上功夫了得,转移注意力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今日爹爹是在问你昨晚的事情,你非得要扯上咱们韩国公子嗣上来。
凤卿琰脸上带笑,一双眸子却带着探究地朝凤倾城看去,为何才一晚不见,他觉得凤倾城有些陌生了?
虽说他们兄妹二人和凤倾城并非一母同胞,但母亲多年的捧杀,已让她将他们当成亲如一家的手足,何故突然会说这些话?
翡翠也意识到什么,赶紧出声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小姐,奴婢自知命贱,不值小姐垂怜,但昨晚人多嘴杂,您让人将奴婢扔下船,丢得可是您的名声呐!
经两人的努力,终于将偏了的剧情拉了回来,也成功的将韩国公的怒火顶到最,只见他起身声似雷霆,怒道:孽女,你行为着实太恶劣。来人吶,请家法!
家法?
大辛氏眸底飞快闪过一抹快意,但面上却是一副着急上火,铁心护女的模样: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城姐儿还小,就算做了什么,那也是小打小闹罢了,咱们口头教训一下就行了,动用了家法,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可让城姐儿下半辈子怎么活?
凤倾城像个旁外人似的,似笑非笑的朝大辛氏望了过去。
夜不归宿,枉顾人命,这些在大辛氏眼中竟然成了小打小闹而已,若是原主再这么被她养下去,恐怕日后真是要成了京城中一恶霸了!
好在韩国公脑子倒还清醒,今日若不给这孽女教训,今后恐怕要给本国公捅破天了。若今日打贱了,本国公就养着她,反正咱们凤家有的是银子,不缺她一口吃的。
老爷。
这边大辛氏还在卖力劝着,那边林管家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送上了凤家家法。
一根似拳头大小的木棍!
凤倾城眯了眯眼,这家法够狠的呀,就这么一根粗棍子打在人身上,那就是个汉子也受不住呢?
这种好事她还是给能受住的人为好。
一声委屈娇呼传来。
凤倾城起身,快步走到凤仲面前,委屈、焦急,各种情绪在她美艳的面容上浮沉:爹爹只知道怪女儿,可知女儿昨晚为何出门?又是为何要把翡翠扔下船?
来来来,拼演技的时候到了,委屈的表情,恰到好处的哽咽。
凤仲明显一怔。
他好像是不知道原因啊!
一直在暗爽的凤卿卿却是心头一颤,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在心头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