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一脸正气,气势强硬,一时惊呆了屋里的几人。
好半天两个当事人才反应过来,齐声辩解。
爹爹,女儿没有。
老爷,奴婢冤枉啊。
凤仲鲜少见到凤倾城如此执着的样子,不由有些退疑,怀疑的目光在她们三人之间来回逡巡。
老爷!
大辛氏突然起身,跪在凤仲面前哭着道:都是婉儿的错,是婉儿不该一直宠溺城姐儿,才教得城姐儿如今连撒谎都面色不改了。老爷,今日若不让城姐儿改掉这坏毛病,婉儿就是死了,也是无颜见妹妹啊。
女子惯会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伎俩,而大辛氏更是将这些手段运用的炉火纯青,但她是女的,凤倾城也是女的啊,且还是个心肠不怎么好的女的。
早知道回凤府不安生,她便在回府的路上准备了一点小东西。
姨母,您这是做什么。
她一改刚才拒人于千里的模样,上前便要搀扶起大辛氏,在挣扎的过程中,手中刚已备好的银针插进大辛氏的哑穴,刚才还吵人的哭声瞬间消停下来。
大辛氏错愕的眨了眨眼睛,怎么没声儿了?而身旁却见凤倾城一直在说话。
姨母,您当真是想太多了,昨晚我娘亲给我托梦了,说我这般就挺好的,还说姨母如今一双子女也大了,以后还是多操心操心他们便是,阿城有爹爹一人操心就是了。
阿城,你娘当真是这么跟你说的?
一提起小辛氏,凤仲当下被吸引了注意力,全然没注意到失常的大辛氏。
凤倾城原本就是胡口一谄,恶心恶心大辛氏的,谁知竟意外引起凤仲的兴趣。
她转了转圆圆的眼珠子,继续胡说八道起来:自然是真的。说也奇怪,女儿这么多年从未梦见过娘亲,昨晚一在外面露宿,就梦见娘亲了。
对了,娘亲还带着小弟弟来见我,弟弟已经有这么高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原主生母产子而亡,如今十年过去了,十岁的小朋友身高也该是这么高了。
听着女儿的描述,凤仲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呢喃着道:是没错,若是那孩子没夭折,是该到阿城心口了。
眼见凤仲想起往事,大辛氏又气又着急,但张了几次嘴,奈何这声音就像被关在门外似的,死活出不了声。
妹妹莫不是魔怔了吧。
凤卿卿和大辛氏一样,都不喜欢凤倾城提起小辛氏,当下有些阴阳怪气起来:夫人去世多年,怎么现在才来托梦呢?
凤倾城眸底闪过一抹冷意,嘴角微勾:是啊,阿城也想知道,怎么阿城在府里,娘亲都不来阿城的梦中呢?想来是这府里有娘亲不喜欢的人在吧?
至于不喜的人是谁,不用指出来也知道了。
母子三人面色又是一变,大辛氏更是着急了,也顾不上没有声音,啊啊了起来。
凤卿卿兄妹这才发现她的异常,齐齐涌到她身边。
娘,你这是怎么了?
是啊娘,你怎么不会说话了?
被围在兄妹中间的大辛氏指了指凤倾城,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眼泪拼命往下流。
凤卿卿顿时一脸愤怒的看向凤倾城,质问起来:妹妹,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凤仲的心思还在那个梦上,郝然回神,发现凤卿卿正在凶凤倾城,不知为何,这心里竟有些难受,本能的指了出来:卿卿,你不该用这种语气对阿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