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可没有参加老杰克的葬礼,但她知道爷爷已经不在了,沈妙清找来工匠打造了一枚白玫瑰的项链,亲自给沈可可戴上,她希望她的女儿知道感恩的意义。
当晚,沈可可因为还在恢复期,早早地陷入黑甜的睡梦中,沈妙清却接到了意料之外的电话,她捏着手机的机声,神色复杂。是薄霆深打来的。
这些天她都在努力地压抑思念,现在却被打破了,如潮水般的思念瞬间涌了上来,沈妙清一刻也没有模糊薄霆深的面容,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电话的铃声没有因为沈妙清的犹豫而停歇,薄霆深似乎打定主意要跟沈妙清通话,沈妙清不忍心拒接,当然她也知道即使拒接,薄霆深还是会打过来的。
担心吵醒沈可可,她去酒店的阳台上点下了接听键,心到了嗓子眼。“沈妙清。”熟悉的嗓音远渡重洋,从小小的手机里传来,带着细微的电流声,有些失真,可每个语气的起伏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沈妙清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薄霆深似乎陷入了沉默中,久刀让沈妙清以为是信号不好,准备挂断时,听到了薄霆深微不可闻的叹气声,他说:“沈妙清,我想你了。”
这句话透着一点磁性的沙哑,磨得她耳根子都有些酥软,沈妙清知道自己心在悸动,但让她现在回去,她还做不到。
拿着手机,沈妙清的视线飘忽不定,心不在焉地看着法国繁华的夜景,含糊其辞:“过段时间吧,可可还想再玩会。”
听到这个小女人拿女儿作为借口,薄霆深无奈道:“可我希望你回来。”自从沈妙清走后,他回家后再也没有一盏夜灯,薄霆深整日留在公司,勉强自己不去想她,但是渴望折磨得他快发狂了。
沈妙清抿抿唇,觉得今晚的薄霆深打直球打得让她猝不及防,但是一听到他的声音,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意图”,这个坎她有些过不去。
薄霆深知道她的沉默代表的就是拒绝,良久,他才松口,嘱咐道:“早点回来,好好休息。”
“你也是。”沈妙清松了一口气,僵硬地表达自己的关心。挂断电话,沈妙清伏在阳台边,吹了半小时有余的夜风才冷却了心情,回房睡觉。
第二天,她不是被清晨的白光叫醒的,而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沈妙清摸到手机,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发现来电人是杰克,以为是又有什么变数,她赶紧起床穿衣服,一边接通询问:“怎么了,杰克,有什么急事吗?”
她的嗓音带着初醒的慵懒,杰克听得一愣,觉得自己是太过急切,打扰了她的睡眠。杰克带着歉意地解释:“抱歉,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好好谢谢你。”
对于善意,沈妙清不会甩脸色,她松了一口,洗漱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笑意盈盈道:“好啊。什么时间?”
“就午餐时间,11点左右,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杰克看她答应,急忙补充了时间。
“好,我会去的。”沈妙清答应下来,抹完面霜把沈可可叫醒洗漱,她打算早上带女儿去复查,可可在恢复期,四处奔波不好,沈妙清赴约的时候没有带着她,而是把她安置的好好的,准备了不少果干。
沈妙清以为就是普通简单的一餐,到达约定的餐厅时,却被成片的玫瑰海惊住了脚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从后厨走来的杰克。
杰克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衬出帅气的身形,如果是其他少女在这,估计就要失神尖叫了。
然而沈妙清却有些慌乱,她隐约察觉到杰克要做什么,不安地靠着餐厅的门,手足无措。
杰克走过来,果然单膝跪下,在沈妙清面前打开了一只小小的首饰盒。随着盒子的打开,她看见黑色的丝绒上,静静地躺着一枚鸽子蛋戒指,沈妙清顿时更慌了!
杰克深情地注视着沈妙清精致的眉眼,语气温柔地请求:“嫁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