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吗?怎么可能,明知他只是一心利用自己,她也只是在所有人面前做戏做样子。
可是一想到今早清醒后,看见自己身上的衣物都不见时,她心里就是闷着一肚子的火。
丢下吃剩的甜食,她拿起自制的创伤药粉,药水,直径的向着院里的偏房走去。
林司然推门而入,就看见了安稳的睡在卧床上的紫环。
经过一晚上的药物渗透,紫环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虽伤口依旧吓人,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林司然把调好的药粉,药水,按一定的分量混合搅拌溶合,直至成温润状的药育。
她把药育放在床榻边上,自己亲手帮紫环解脱身上的衣物,然后把药育轻薄涂抹在紫环身上的伤口,待全身密密麻麻的伤口都涂好后,就静等药效的吸收。
要药效完全吸收到皮肉里,需要两个时辰,之后还要继续涂抹,直到一天要抹涂三次才能帮助伤口加速愈合。
而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林司然没有休息,而是开始观察,判断紫环被打断的手脚情况。
看着已经被打断裂的筋骨,林司然心里的怒火越燃越深,
林黛儿,紫环身上受到的苦,定要你百倍偿还。
她咬牙愤恨的说道,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却没有一丝的听觉,更不知,对方心里的疼痛有多痛。
直到林司然把黑胶状的续骨育调制而出时,时间已到了傍晚,一个白天的时间,她都是一个待在紫环的偏室里,为她制药,为她重抹药育。
当所有事情做好之后,林司然收拾好药瓶走出房间,看见天色已深黑,才知道自己除了早上吃了几口甜食,就再没东西吃进肚里。
她还没有走至院内,就见自己的房内烛火点燃。
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在看见林司然的时候,急匆匆的快跑到她身前,躬了身紧张的说道:
王妃,奴婢等了你一天了,桌上的饭菜是厨房刚刚热出来的,请王妃快点进去吃吧,以免饿坏了身体。
嗯,知道了,你先回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林司然冷淡的回了一声,就径直的从那女人身边走过,却在她的身上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那种气味很清淡,但对于常年与毒物打交道的人来说,她能轻易的分辩出那气味是来源于何物,有何作用。
只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就是个无事人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而那个婢女也在林司然进了房间后,神色慌张的偷看了那道紧闭的房门一眼,就小跑出院里,向着那人所在的地方
会合。
在厨房的一角落,一个男人正把一根根的木头扔进火炉里,大火烧得火热火红,那人却是像不知温热一样,靠近着火炉,偶尔飞起的星点火,向着他的那张烧伤丑脸扑过去,他也不躲不避开,似不痛不痒的那样。
因是夜里时候,已过了备晚膳的时间,那些要在厨房里忙碌干活的人,早就休息去了。
只剩一个人在厨房里烧着开水,以免主子需要用到。
那人眼神空洞的看着火炉里烧柴,脸上的憎恶情绪全显。
就在此时,为林司然备晚膳的婢女急匆匆的回到了厨房里,她看见那个烧柴人,立即跑到他身前,也不怕对看他那张烧毁掉的脸,就直直的盯着他看,渐渐湿润了眼眶。
二同,我已经按你说的去做了,我们今晚就离开这里。
她心疼的对他说道,却没有得到他一句回应,冷漠的样子,令人心更寒。
那名婢女见他不应答,又是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用力的摇了摇,哭腔的对他苦求道:
二同,你说过只要我帮了你,就会跟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王妃她擅长用毒,很快就会发现问题。她一旦中毒又解清了毒,一定不会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