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的,替南以濡摆好了台阶,端的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令南以濡身后的一众士兵看呆了眼睛,心里赞叹:人美,心也美啊。
南以濡微微一笑,暗道:苏清欢长相平凡?那天下还有美人么?这是暗讽我眼神不好?苏家还真是!妙极了!
见男人笑了,苏景瑕的脸上浮现出羞赧的神色。
你说,早上你去找苏清欢,她不在?南以濡逼视她,期待的坐等她下一句说是。
见人问到点子上,能以他人之手挫挫苏清欢的锐气,她何乐而不为呢?
苏景瑕心里得意的差点笑出来,可还是要装出一副无辜茫然的模样,应道:是的,怎么了吗?
苏林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好说歹说,演了半天的戏,就给她一言两语毁了个干净!
正是今日早上,有人私闯我太子府,而苏清欢不曾在府上来人,将人给我抓起来!
南以濡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五十人,顿时蜂拥而出。
不劳太子殿下挂念,我,来了。苏清欢已经换上一套崭新的衣服,白色的拖地长裙,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
此刻,她神色淡漠,莲步款款而来。
明明慵懒随意,却高贵清冷犹如九天玄女。明明未施粉黛,却明眸善睐宛若人间绝色。
众人惊呆了,肤如凝脂,领如蝤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所谓的长相平凡?
就连苏林也不禁愣住:本就生得一副好皮囊,就是这性格,太跳脱了些,如今一看,倒也不错。
苏景瑕不可置信的呢喃: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你不是苏清欢!苏清欢明明毁容了!苏景瑕嫉妒到了极点,倘若她真的是苏清欢,那自己刚刚才说她长相平凡呢
苏清欢对此微微一笑,朱唇轻启:二姐被关了几个月的禁闭,自然是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了。还露出一副我不怪你的表情。
可这落在苏景瑕的眼里,就好像是苏清欢在骂她孤陋寡闻,骂她愚蠢。一时间,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没入掌心。
太子殿下说,我闯进您的太子府,还对您欲图不轨?她直接对南以濡问道,表情人畜无害,茫然无措。
二小姐说你早晨有段时间不在府上,只要你能说出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谁能证明。方可证明你的清白。男人信誓旦旦说道,胜券在握般笃定。
谁料,苏清欢却说:我为什么要去证明?
众人包括苏林:嗯?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补充道:我本来就是清白的。我可没有出过府,全府上下都可以为我作证。倒是姐姐说,你今早来找过我?
苏景瑕良久才应了一声,显然底气不足。
月儿可是跟自己说了,没人来过朵云苑,更没有发现她离开。苏景瑕这是给自己加戏,以为我会躲起来不出现?
那姐姐说吧,你是什么时候来过我朵云苑的?一直在朵云苑里待着的我怎么不知道?苏清欢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也就罢了,气场甚强,直接压迫过来,使人不得不说实话。
苏景瑕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
咳咳!苏林咳嗽了两声。
她这才注意到父亲愠怒的眼神,不禁哀叹了一声:偷鸡不成蚀把米,苏清欢,你就是生来克我的吧!
只好说:我见厨房里要送去你那儿的早饭没人拿,便以为,你又出府玩去了。
苏清欢听罢,惊讶的挑眉,的确没有拿早饭哎,可那又如何?心下偷笑。
这下换南以濡气到肺炸,眼见就可以治苏清欢的罪,结果这厮,居然并不知道她在与不在。
苏清欢一双眸光星海分外清明,浅笑安然,似是与世无争般。
就听空灵,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不知我是否真的私闯太子府,毕竟没有人证物证佐证。但我知道,您不请自来,一没有官府搜查令,二不是来做客喝茶,三在我府中刀兵相见一桩桩一件件摆在眼前,太子殿下才是那个私闯别人府邸的人吧,擅闯民宅,可是重罪。
她表现的那么漫不经心,但说出来的话极具分量,掷地有声。
什么你不知道!难道本王今早只是做了一场梦吗!苏清欢,来日方长,本王且与你不死不休!
本王这就离开,今天的莽撞将以重礼赔罪。他咬牙,随即云淡风轻的说道。
太子殿下追拿贼人心切,老臣理解,赔礼道歉就免了。苏林给他搬来一块台阶,南以濡乖乖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