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道:“所以你们在南庆的任务,本来就不是为了我吧。”
陈夕盯着那位队长,那个队长只好缓缓道:“我等在南庆,确实还有别的任务,只是那位大人也说了,若是见到王爷,只管以效死之志效力便是。”
陈夕心里笑了笑叹到,袁固啊,如今你在皇兄身边,可还和以前一个性子。
陈夕眨了眨道:“不必在跟我了,去做你们该做的吧。”
“可……”
“难不成我进望云门,你们也要进望云门?不是看不起你们的境界,若是你们进望云门,可没有走出来的机会了。”
四人只好点头道:“我等送王爷到望云门外,便离去。”
陈夕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可……”
“可什么?你们听我的还是我听你们的?”陈夕微微眯眼。
四人急忙道:“不敢,属下遵命。”
第二天清晨,陈夕靠着城墙,掀起身上披着的袍子,竟是露水,太阳第一缕光,照进这残城,陈夕起身,那四人已是不见踪迹。
尽管大瑜在南庆没有多少棋子,但一些重要的事情必须流传回大瑜啊,陈夕手中一份简报,记录了这段时间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陈夕昨晚已经看过了。
陈夕笑了笑,现在祁城大约又热闹了吧。
时隔几天,祁城便迎来的第二位大人物,几天前朱和送走赵玉玉,心情还如沐春风,此刻却凝重不已,只是该来的总归会来的,也许几天之后,祁城便会河清海晏,希望如此吧。
……
陈夕送赵玉玉出了庆城,庆城中就爆发了两件大事,令朝野动荡,天威震怒。
自从刺兽出现在庆城后,庆城中的搜查就未曾停下一刻,开始是在平民之家,后来延伸至贵族朝臣府中。
不过这些人终归是食朝廷俸禄,对此没有什么话说,后来搜查的范围,竟然扩大到各个宗门,在庆城中的驻地,这自然引起南庆许多宗门的不满,所以在搜查中多方阻拦,终归是无果。
然而南庆还有些地方未曾搜查到,比如说皇子府邸,比如说皇宫中。
很快这些地方也躲不过去。
这将是南庆皇室难以忘记的一天,搜查的卫队,在太子府的密室中,搜查到许多关于南疆巫师的东西。
许多年压抑在人们心中的恐惧,一下被引爆,谁也不会忘记,那刺兽的根源到底在哪里。
尽管那些东西还无法充分证明那出现在庆城的刺兽是太子所为,但他百口莫辩了。
陛下下令,太子严禁出府,谁也不知道他将要面临的是什么,也许下一刻就是……被废的命运。
各个宗门驻扎南庆的弟子,因为几天前被搜查的事情,都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等着看笑话,谁也没有出声,但谁也知道,这种态度,更能令陛下暴怒,尤其是在陛下刚刚服用了丹药后。
朝中的大臣都记得,前两次服用了丹药,陛下都曾以雷霆手段做过什么。
沉寂的庆城啊,谁都会窒息。
阔别十五年的宵禁,再次出现在这座城市。
谁都不敢触眉头的时刻呀,竟然真的有人触霉头了。
朱孜,那个贵族子弟,不顾宵禁,出门作乐,喝的酩酊大醉,鞭打一名侍女致死。
若在平常,朱家出动关系,配些钱财,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这特殊时期,他注定要去大牢一趟了。
牢中,酩酊大醉的他,指着审查官大笑道:“还不放了小爷,你以为你是谁?我朱家每年给你顶头上司孝敬的金银,是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你信不信,明天就能要你丢官。”
这位朱家公子,大约是不知道,眼前的检察官正好和他的上司不合,于是份奏章,直达天听。
庞大的网形的受贿线被扒了出来,一年的受贿金额啊,竟然庞大到可以比肩庆城外驻扎的太林军的俸禄。那可是二十万大军!
这是沿着南庆的盐铁腐蚀出来的庞大蛀虫群,而且在盐铁这条线外,更是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比如说庆城那最大的酒楼万花楼,每年多少少女被拐卖到这里,被调教,而后送到达官贵人的府中。
赵贺听闻这件事后,亲自率兵,去封了那楼。
仿佛上天真的有眼,这次的清洗,绝对是准确至极,火羽卫收到了名单,而后抓人,仅半天时间,就让这些前一天还衣冠华贵的大人们进牢里喝茶了,询问后,没有抓错一人。
天晓的,那南庆的陛下,有多少暗眼,在注视着这些事情。
最后,就是祁城,那转运盐铁的港口,一下成为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那朱河,曾经的状元,虽和朱孜没半点血缘关系,但当年在庆城中却和那朱孜的父亲把酒言欢。
赵贺从皇宫出来,一阵风气,赵贺轻轻紧了紧衣服,被父皇教育的许多话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句话“不破不立”。
于是这一天,赵贺星夜赶往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