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下意识的出声吼道,县太爷做的久了,长期身居高位,在面对普通人的时候,不自觉的带着傲慢轻侮的态度,俯视一切。
只有在面对比他官职更高人时,便会不自觉的放低身段,阿谀奉承,这也许就是官场的一种常态。
“轿子里面是金陵皇城来的,你最好识相点,放下鞭子!”
县令大人看到陈圆圆高高举起的鞭子,吓得是魂飞魄散,但是嘴上依旧不依不挠,有股死不认输的虎劲儿。
不过如此倔强的性格,但也引得陈圆圆大笑不止。
“轿子里的是金陵城的哪位?出来巧巧,说不定还是老相识呢。”陈圆圆戏谑道。
轿子里的人沉默半响,终于一只枯瘦的手掀起了轿子的帘子。
“二小姐,好大的威风!”
只见从轿子里走出来一个约么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很黑很瘦,个头不高,身穿一件灰白的长衫,留着五寸左右的山羊胡子。
一看就是文人打扮,有些不情不愿的出了轿子,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陈圆圆。
“贺先生?您一大把年纪了,怎么来到辛林城了?被贬了?”陈圆圆显然认出了此人。
一开口就把贺先生气的胡子一跳一跳的。
“我是来监督科考,陛下亲封的监察官!”贺先生几乎是火冒三丈,强忍着怒气道。
“你都那么老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好好在金陵城待着不挺好的,这些事情交给年轻人不就好了。”
也别怪陈圆圆嘴碎,实在是她与这位贺先生有过节,若是其他人,陈圆圆的鞭子早就抽过去了,但是这位不同,这位贺先生恰恰是陈延洲再三申令,不得欺负的人之一。
“你这丫头,到哪都惹事,还不把章县令放开。”贺先生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陈圆圆。
想起以前被陈圆圆欺负的悲惨往事。
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十年前,又或者七八年前吧,将军府里的两朵小花,深受皇帝陛下宠爱,得了特赦,可以在皇宫里和众多皇子公主一同学习,而贺先生就是其中一位先生。
陈二小姐那时候虽然年龄小,但是武力值爆表,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夫子,哪里是她的对手,没过几个月就把皇宫里的学堂弄得是鸡飞狗跳的。
心情好了带着一群公主王子逃课,心情不好了就会想方设法的,捉弄这群老头子。
这些夫子实在受不了了,日子过得苦不堪言,索性集体罢工,上奏皇帝陛下,一定要把这丫头送走,不然集体告老还乡,而贺先生就是其中一位。
然后陈二小姐就被送去了明德学院,被陈延洲多次警告不得欺负夫子学员,陈二小姐在学院里的日子过得一点儿也不痛快,暗暗的把这些夫子全部都记恨了。
“这县令昏庸无能,我要把他的脑袋摘下来游街示众,让大家都看看昏官的下场。”陈圆圆说着,又用脚踩了踩地上的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的脸,此时已经是死灰色,哪里还敢再嘴硬,求救似的看向贺大人,哀求贺大人快点将他从妖女的脚下解脱出来。
“章大人怎么昏庸无能了?章大人是来抓凶犯,你为何要在这拦着?”贺先生据理力争,看向陈圆圆的目光微微变了。
陈二小姐这莽撞的性格,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若说冲动之下,打杀了谁,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凶犯?哪里来的凶犯,我从昨天就在柳家,我可以作证,这里没有杀人犯。”陈圆圆叉着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