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的柳府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寂静,隔着老远就听到了。柳宗林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在安静的深夜里尤为明显。
“这次可不是我。”蓝牧歌显然也听到了声音,立刻否认道。
“不是你,是我。”
陈灏笑了笑,带着蓝牧歌进了院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想用十天的时间恢复,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他不过是给柳宗林用了一些促进骨骼发育的东西,短期内揠苗助长了。
柳宗林显然是有些受不了骨骼快速生长带来的疼痛,只能用哭喊来发泄一下。
“你做了什么??”蓝牧歌问。
心中隐隐有些窃喜,他本就有些记恨柳宗林,还想着要找时间好好修理一下他,谁曾想还没到柳府,就已经听到了柳宗林痛苦的哀嚎。
听声音,可比他下手狠多了。
柳宗林肯定想不到,他因此幸运的躲过了一劫。
“放心,只不过是些小手段,虽然有些疼,但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说不定还能让他多长高一些。”
听着柳宗林凄厉的声音,陈灏听了也觉得有些惨的可怜。
他知道肯定会痛,但是没想到大半夜的,柳宗林会疼的哭爹喊娘的。
确定了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了,柳如何夫妇,也是早早的关了门,躲得远远的了。
“该!”
蓝牧歌冷冷哼了一声。
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疼的又不是他。
反而能好好的教训一下柳宗林了。
陈灏哑然失笑,蓝牧歌对柳宗林的敌意还真是强烈,不喜欢也是丝毫不加掩饰。
“给你留的晚饭,还在锅里热着呢。”陈灏在前面带路。
两个人直接拐进了厨房,陈灏掀开锅盖,看到锅中的情形,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一盘春卷,一盘窝窝头,春卷四只,窝头三只。
他记得他之前放在锅里的明明是四个窝窝头,但是现在却只有三个了。
这是被人偷吃了一个。
“快给我尝尝!”
蓝牧歌早就迫不及待了,直接上手拿了一个热乎乎的窝窝头,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一口接着一口,囫囵吞枣的,没一会儿一个窝头便下了肚。
“这些都是给你留着的,你吃慢点。”
陈灏见他那么爱吃,直接把手中的盘子塞进了他的手里。
“你说的榆钱树,能不能移植到东澜国,这样东澜国的百姓,都能吃到好吃的榆钱窝窝头了。”蓝牧歌捧着盘子,一边吃一边问。
“你希望东澜国的百姓,都能吃到?”
陈灏没有想到蓝牧歌会这么问,生于皇室之中高贵的王子,也会想到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而且以他以前的作风来看,不像是个会关心百姓贫苦的人。
“对啊,东澜国的食物太过于单一,不是鱼就是虾,不是虾就是贝壳,真是一点儿也不好吃。”蓝牧歌说道。
此时已经两个窝窝头下了肚,手里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不舍得吃的样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
“橘生江南则为橘,生于江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这是因为水土不相同,长出来的东西也不同。”陈灏回答。
也许他还是有些不太了解蓝牧歌,百姓不能用坏与不坏来衡量,他可以大开杀戒,是生命如草芥。
却又关心着最底层的人的生活,只是不知道,他这时的关心,是发自内心,还是想到了什么增加权力的筹码?
“你是说榆钱树长在东澜国,就不是榆钱树了吗?”蓝牧歌又问。
可能他也想不到,他的一个小小的问题,竟然能引得陈灏那么多的思绪。
“我是说榆钱树长在东澜国,最后的味道,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陈灏回答。
“那会更好吃?还是会更难吃?”蓝牧歌又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有可能会变得好吃,也有可能会变得难吃。”陈灏微微一怔,不由得回答。
也许是他的思想太过于局限性了,任何事情都是两面性的,有好有坏,谁也不能说他一定会是坏的。
“那我让人带一棵树苗回去。”蓝牧歌似乎没有听到陈灏花语里的意思,依旧兴致勃勃的想着把榆钱树发扬光大。
“痛死我了,我不要参加科考了,三年后再参加也不迟!”
旁边的院子里传来了柳宗林的大吼大叫声,一遍吼一边哭着,可以想象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
“你能不能闭嘴?再喊,我就把你的嘴给缝起来。”而另一个院子里,传来了陈圆圆的警告声。
实在是刘宗林的声音太吵了,这大半夜的,根本就睡不着觉。
陈圆圆的威胁还是非常有用的,果不其然,旁边的院子里的叫喊声渐渐的变小了?。
“走,我们去看看。”
等蓝牧歌吃完,两个人也去了旁边的小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