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刚刚还说,同窗一场,搭一把手什么的。”县令大人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詹修杰。
“我说的没错呀,同窗一场,所以我写了一封推荐信,帮助李兄找一个好的去处。”詹修杰笑着回答。
一副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欠揍形象,气的县令大人用手指了,他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李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这笔银子就像是从哪里来的?可别说是你砸锅卖铁凑的盘缠,你家里那两间土瓦房,再加上你家的那二亩田地,就算是全卖了,也凑不了这么多银子。”县令大人把矛头转向了狗剩。
这个人太可疑了,一大早的就要离开辛林城,连科考都放弃了。
身上还带着这么一大笔银子,盘问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说清楚这银子的来路,肯定是见不得光的。
“狗剩,你可知道我们现在盘查的是温正平死亡的真正原因,你若是再敢有半点隐瞒,让凶手逍遥法外,这个罪责你担当不起。”陈灏冷声道。
他已经没了多少耐心了,这是一个家境贫寒,生活在最底层的一个人,日子过的坎坎坷坷,多番波折。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有一个又一个的人愿意帮助他,像柳宗林,还有眼前的詹修杰,这些人都对他动了恻隐之心。
也许狗剩本人一定有什么可取之处,不然也不会让那么多人所信服。
“这笔银子是欧阳智志给我的!”狗剩回答。
“欧阳智志是谁?”陈灏问。
“欧阳智志也是我们的同窗。”詹修杰回答。
“他为何要给你银子?”县令大人问道。
“因为他与柳宗林有过节,在知道柳宗林受了伤之后,让我想办法阻止柳宗林参加这次的科考。”狗剩如实回答。
“这种银子你也要。”
詹修杰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冷冷的呵斥,目光中尽是失望的神情。
“为什么不要?以我的能力,想要金榜题名,不知何年何月。但是有了这笔银子,我可以到别处重新开始。”狗剩的脸上尽是苦涩的笑?
“就算不能高中,你也不能昧着良心赚这种银子!”詹修杰恨声说道。
“我做不做又如何,柳宗林性格太过柔善,即便是这次科考高中,步入仕途,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再等几年反而更好。”狗剩道。
“你还真会给自己找借口,是不是这样,心里就舒坦多了?”陈灏冷笑道。
这个人做了错事,还编了那么多理由,为了说服自己,给自己做错了的事情都找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借口。
“是我对不起柳兄,这辈子不再见他便罢了。”狗剩被说中了心思,又道。
“吃一堑长一智,你这是给他好好的上了一课,在他步入仕途之前,首先要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陈灏道,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
这个人现在虽然是顺水推舟的阻碍刘宗林参加科考,但是因为他的介入,所以计划夭折了。
若是他没有来,是不是柳宗林现在正沉迷于学习武术,而把书本抛之脑后了。
也许这是温正平的计策,但是柳宗林的身边必然有顺水推舟的人。
若真是他的良师益友,不应该出面阻止吗?
“欧阳智志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就算柳兄参加不了今年的科考,他也没有任何机会。”詹修杰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欧阳智志是个什么样的人?”
县令大人已经让人去请那个所谓的欧阳智志了。
陈灏也趁着这个时间。向詹修杰询问。
这件事情牵扯出来一个又一个的人,这些人像是一个个无关紧要的,但又紧密相连的人。
剥茧抽丝,总能找到那个真正的凶手。
“不学无术,遛鸟逗狗,听说他的秀才还是花钱买的。”詹修杰一说起这个欧阳志志,就是一肚子的火气。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有证据。”
县令大人正在公堂之上坐着,听到这话,立刻变脸色。
这种事情先不论真假,但是在他面前造谣生事,这种行为就有一些不当了。
“我也是听说,风言风语的不可信。”詹修杰笑着回答。
“祸从口出,这些话以后莫要再提。”县令大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