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问,那些士族本就有异心,王上一直都在打压他们,王上不在了,他们早晚会反。”尚楚歌道。
“你们就仅凭猜测,就认为士族要反叛?”陈灏无语。
似乎双方之间成见太深,一言不合就兵戎相见,没有人压着双方,反目也是早晚的事。
“他们这些人,本就看不起士族,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全部都赖在我们头上。”曹公公道。
陈王是以布衣出身,对最底层的老百姓颇为看中,而对他们这些士族之人,打心眼里就有偏见,所以陈王身边的人,也或多或少的受其影响,对士族成见很深。
以为士族都是利益相关,盘根错节,欺压普通人的。
“当然不是!”尚楚歌反驳。
“当年就是怕天下大乱,我们特别派人去黎城与你们接触,奈何带回来的消息便是士族已经集结各领地护卫,足足凑了十万人,意图谋反,而当初皇城只有两万禁卫军。”
“我们不曾见到你们派人来,根本就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我们派人本想与禁卫军统领北堂平阳联系,结果去的人都被你们打成了重伤。”曹公公又道。
“现在说什么都无从考证,你现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不曾见到你们来人!”尚楚歌冷哼一声。
“我们也不曾见你们来人。”曹公公也是早就炒出来了火气。
“当年你们两方都曾派人与对方接洽,但是最后都没有成功,而且带回去的消息,都是对方意图谋反?”陈灏分析道。
若是两方所派遣的人都在撒谎,同时带回去的都是假消息,这个可能性也不大,但是从双方的争吵中来看,当初双方所接到的消息都有误。
“尚爷爷,你可还记得当初派了谁去与对方接洽?”陈灏问。
问题似乎就出在了这两个带回去消息的人身上。
“当初我们派了雪楼弟子白衡山去了黎城,但是黎城却是受了重伤返回来了。”尚楚歌道。
“当年我一直都在黎城,根本就没有见到白衡山,白衡山一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受到雪楼的指使,故意从中作梗。”曹公公道。
“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当初王上对士族心慈手软,没有把你们一网打尽,才留的你们苟延残喘到现在。”尚楚歌说着说着,声音不由得又包高了起来。
“本来就是,这些年来,北虞皇室一直依托雪楼,暗中受雪楼所控制,谁知道北虞皇室是不是早有二心,早就认了雪楼为主。”曹公公道。
“真是笑话,北虞皇室势弱,与雪楼互相扶持,反而安康王室,被宗门所舍弃,汉阳宗即便想扶持都犹豫再三。”尚楚歌冷哼道。
“没有宗门,安康王朝不一样很好,反而北虞皇室,危难之际怎么不见雪楼伸出援手??”曹公公讽刺道。
“先等会儿再吵,当年黎城派谁去的皇城?可否见到了当年的禁卫军大统领北堂平阳?”陈灏不得不再次打断两人。
这两个人,一旦提到了过去,似乎就有说不完的话,无休止的争吵。
“当年皇城岌岌可危,为了不引起误会,我们特别派了一名汉阳宗弟子前去。”曹公公道。
“当初你们双方都没有派遣自己人,而都是选择了宗门之人出面?”陈灏听的目瞪口呆。
一个选择了雪楼,另一个选择了同样的大宗门汉阳宗。
“当年的那种情形,无论派遣谁前往北方,都有可能受到狙杀,唯有宗门弟子立场中立,以天下太平安宁为己任。而且宗门弟子无论去哪里,都没有任何人敢出手拦杀。”曹公公说道。
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小了,显然也是发生了其中的问题。
“你们两方都选择了宗门弟子,而这两名宗门弟子很有可能都没有到达对方的大本营,但是却都带回去了消息,说对方要反,结果你们还真的都信了?”陈灏无语。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感觉比小孩子过家家还要离谱。
“当初我们对消息也非常的怀疑,毕竟皇城禁卫军是王上最亲信的一批人,而且各个都是武艺超群之人,这些人怎么可能说反就反了呢?”曹公公道。
奈何当他们再次派一支部队去与对方接洽时,却被对方当做反贼给歼灭了,一个百人的小队,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而士族这边也火大了,十万大军直接北上,要求对方给个说法。
但是皇城禁卫军哪有什么心情解释,也是得到消息说士族要反,紧接着大军就压了上来。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眼前的事实就是证据。
两方人马,一方功夫好,一方人多势众,打的是不可开交。
最后士族退居江南,禁卫军以皇城为据点,占领了北方土地。
“当年汉阳宗的那个弟子叫什么?”陈灏问。
“那个弟子,就是今日的汉阳宗大长老阳磊。”曹公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