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灏直觉不好,再也顾不上其他,将北堂婉儿丢给身边的陈媛媛,整个人向着蓝牧歌的方位掠去,蓝牧歌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地狱幽灵,来人间索命一般。
“啊……啊……啊……”
只是他的人还未到,身后便传开了惊恐万分的嚎叫声!只见守备军与大理石的人、文武百官、自己在场的一些皇子们,几乎全部都捂着脖子,发了狂的一般在地上打滚。
“你做了什么?”陈灏发了狂的向着蓝牧歌吼道。
终于有人躺在地上,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全身萎靡,变成了一具尸体。
而在那人的脖子处,却是露出来了一小节紫红色的植物。
兰幽草!
陈灏大惊,一开始蓝牧歌就让兰幽草潜藏在了水里,散发出了一些孢子,而小白掀起了通天巨浪,这些孢子趁机藏在了人的身体上,等待时机,伺机出动。
“你太心慈手软,我要让安氏血债血偿!”蓝牧歌冷声道,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如此恐怖。
陈灏哪里还管得了他,之前的水浪几乎打到了一大半的人,如今出现这种情况,只有少数会功夫的人及时的用刀子将这种孢子割了下来。
“圆圆,用火!”
陈灏飞身向上左掌向着潭水中拍出一掌,强大的阳刚之气,金火混合着的力量,直接向着潭底那隐藏着的兰幽草拍去。
擒贼先擒王,这株兰幽草才是它们的王。
而另一边,陈圆圆也不与庞胜过多纠缠了,火凤凰的火焰散落成了一朵朵巴掌大的小花,向着那些紫红色的孢子打去。
火克木,那些孢子即便是依附在水里生存,但也是植物,遇到火也得四处逃窜。
“你要救这些乱臣贼子?”蓝牧歌大怒。
一只小小的晶莹剔透的蓝色的小草一般的植物,从潭水中飞了出来,落到了蓝牧歌的手掌中。
而四周早已哀鸿遍野,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在刚才短短的几个瞬间就被收割了,唯有一些命大的人挺了过来,即便是那些皇亲国戚中也有人丢失了性命。
只是这短短的时间内,便有近百人丢掉了性命!
“我只知道,今日你杀的人太多了!也够了!”陈灏看向蓝牧歌,挡在他的身前,他绝对不能再让蓝牧歌杀人了。
这个小小的孩童,战斗力恐怖如斯,稍有不慎,便让很多人丢了性命。
“你包庇这些罪人,你还是不是陈氏的人?”质问的话,从蓝牧歌这个小孩子的口中喊出来,陈灏莫名的想要笑,又有些可悲。
究竟是谁,给这个孩子灌输了那么多的仇恨?让他像个杀人机器一般,对生命毫无悲怜。
“我是谁,我姓什么,不是由我而决定的,而你,并不需要为几十年前的事情做什么,更不应该杀人。”
“这些你杀的人中,他们都该死吗?那几个孩子,比你大不了多少岁,只因为姓安,你就把他们杀了?他们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吗?还我这这些人,他们真的都犯了死罪吗?”陈灏的心中升腾起了强烈的愤怒。
不知道是对蓝牧歌愤怒,还是对蓝牧歌身后的人充满了愤怒,总之他的心中压抑这一股浓浓的恨意,似乎是对一个海外之地的愤怒。
“要怪就怪他们投错了胎,这次再投胎刚好睁大眼睛看看!”蓝牧歌依然死不悔改,没有任何知错的意思。
“你莫要怪他,五姑姑体弱,一直想要越过大海来寻找自己的父亲,但是听闻陈王已去的消息,更是病的无法再起身,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了牧歌身上。”许久不见了的蓝穹在人群后方再次出现,缓缓上前解释。
“牧歌很厉害,让整个安氏为之陪葬也是轻而易举!”蓝穹又道。
这话说的,好像非常骄傲似的,只不过她这话一出,可把现场的人都吓坏了,齐齐后退了好多步,离安氏族人都远远的,生怕被连累了似的。
“你要怎样?才能罢手!”陈灏恨声道。
他对蓝牧歌没有任何办法!即便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杀害了那么多的人,也不可能动手杀死他。
他不是北堂天齐,不能像北堂天齐似的毫不犹豫的对北堂婉儿痛下杀手。
蓝牧歌即便是有天大的罪,也是他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连着血的亲人,他不可能那么做,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蓝牧歌。
“你跟我走!”
蓝牧歌道,紫红色的眼睛慢慢恢复,又变成了漂亮的黑色。
“跟你走?”陈灏问。
“跟我回东澜国,娘亲要见你!”
蓝牧歌轻笑一声,人畜无害的样子,谁能想到几分钟之前,还是一副地狱幽灵的样子,锁人性命丝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