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陈延洲已经商讨了许多的对策,来这里就是要看一看进展怎么样了,却是未曾想到西梁国仅仅只言片语便将这边的团队彻底瓦解,内讧了起来。
“只不过挨了一鞭子,流了几滴血便受不住了?你就这有什么资格把边疆战士用生命换来的土地拱手相让?”
陈圆圆一双神采飞扬的大眼睛里尽是不满与轻蔑,还夹杂着一丝鄙夷不屑,毫不留情的指责安时懿。
“你下手未免太重了!”
安若云也是开口指责,显然也是不满陈圆圆的所作所为,与安朝阳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安时懿。
“我这还是手下留情了,若是敌人,我下手更重!”
陈圆圆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不再理会这些人,径直向着陈延洲走去。
“今日先谈到这里,其他的明日再谈!”皇帝的阴沉着一张脸,看也没看安时懿,只是说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安时懿本就苍白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更加苍白,似乎谁都能从皇帝的神色里读出一丝不满与失望。
安时懿的嘴巴张了张,却是喉咙干痒的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还不把御医叫来!”安朝阳对着门外的侍从冷冷呵斥道。
“我们也走,眼不见为净!”
陈圆圆一只手挽住陈延洲的手臂,不再理会安时懿三兄妹,两人向着大殿外走去。
若不是陈延洲一定要让她来,她还不想来呢,来这里啥也没干,尽和这三个拎不清的人吵架了。
“爹,你觉得我朝大军要退出渝财关吗?若真的退出,迎风坡不就无人驻守,这不就等于给敌人留了一个明晃晃的口子,怕是要再次抢占渝财关,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陈圆圆边走边问。
依照她的意思,迎风坡必然要控制在安康王朝的手中,只要将迎风坡守好,后面的渝财关等几座关卡便多了一分保障。
“让了也好,最起码几年之内不会有大的战事,不然以安时懿去守边疆,早晚也会丢的。”陈延洲淡淡说道,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安时懿守边疆?”陈圆圆讶然。
“陛下有意让三皇子去军队里历练历练!”陈延洲轻声道,神色莫名,又是冷笑一声。
“就那蠢货去守边疆?他能成吗?”陈圆圆毫不避讳的鄙夷道。
反正在陈二小姐眼里,安时懿一直都不怎么能上的了台面,功夫还可以,算是几个皇子中比较不错的了,学识还行,也是比较优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书画更是拔尖,但是无论再怎么优秀,这些东西在陈二小姐眼里,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万般皆下品,惟有功夫高。
“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陈延洲笑着说道。
“爹爹,你不去了?”
陈圆圆疑惑,镇国大将军,却是迟迟不再会军营,算算日子,陈延洲在金陵城已经待了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不需要,爹爹总有老的一天!”陈延洲道。
“爹爹不老,待爹爹突破大宗师,定然会长命百岁!”陈圆圆晃着陈延洲的手臂,摇晃着。
两个人走着聊着,就这样一路出了宫,丝毫不避讳来来回回的宫女太监。
“希望有那么一天。”陈延洲苦笑道,眼睛里却是充满了希冀之色。
“一定会有的,师傅传信说了,药王谷里的大夫,这几天应该就能到金陵城了。”陈圆圆道。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陈延洲的旧疾,因为时间久远,病情顽固,并没有让陈灏动手,而是药王谷里在研究应对之法。
陈灏看过陈延洲的旧疾,非常难缠,若是用神药,肯定能治好,但是哪里有对症的神药,又恰巧被他们找到。
但是依照药王谷的医术水平,也定然能够找到治疗的办法,即便不能彻底治疗,也定然能够研究出来缓解的办法。
“是你师傅要来吗?为父已经让人把客房打扫好了,重新布置了一下。”陈延洲搓着手,心里也是紧张。
“没有说谁来,神经兮兮的,不过爹爹你放心,无论哪位师叔来,都得给我几分面子!”陈圆圆兴奋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