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小小的纸条,是葛有汤写给这名叫心兰的侍女,纸条上写明了筷子上有剧毒,让她小心。
“奇怪?”
陈灏看着纸条,疑惑的托着下巴。
“哪里奇怪了?”葛云上前问道。
“这张纸条,是大主管的笔迹,明明白白的写着心兰的名字,这不是明显的要告诉我们这两个人要合谋害夫人吗?”
关键是,谁做了这种事情,还会留那么大一个证据。
“谁要害夫人?”
葛华元似乎听到了什么关键,被金红樱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噤了声。
“夫人,我跟了你二十多年,怎么会害您?一定是有人要栽赃陷害!”那名叫心兰的侍女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
“还看出了什么?”
金红樱冷静了一些,葛云忙搬了一张凳子让她坐着。
“这张纸条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蓄意为之,故意想要栽赃陷害大主管与心兰两人。第二种情况就是,写封信是真的,如此说来,很多事情就说的通了,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大主管与心兰是什么关系?又为何愿意听从他的安排要下毒害夫人?”陈灏缓缓道。
这张纸条很容易与金红樱中毒事件联系在一起,故而金红樱第一眼看到就信了,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上面就是葛有汤的字迹!”金红樱冷哼一声。
“是不是真的,我们要先来验一验。”陈灏摇摇头,走到葛有汤的面前。
“大主管,请问你是否有给心兰写过信?或传过什么纸条?”
是不是真的,不能仅仅凭借眼睛观看。
有的时候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
葛有汤的眼睛不由得看向心兰,只见心兰微微摇了摇头,非常细微,但还是被陈灏给捕捉到了。
“我从未有过想害夫人的念头,但是假若我真的要那么做,又为何会留下这样的证据,为何不早早销毁?”葛有汤摇摇头,并没有直接回答,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解释。
“你的字迹相信很多人都认识,葛老爷肯定熟悉。”陈灏说着,将纸条打开,摊在葛华元的面前。
“这……这……你……你……”葛华元看完纸条,指着葛有汤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所有的一切,葛华元都还被蒙在鼓里。
“葛老爷,这可是大主管的笔迹?”陈灏又问。
“是他写的!”葛华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再说话。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要说?”金红樱指着跪在地上的葛有汤与心兰。
只见葛有汤只是低着头跪着,嘴角苦笑连连。
而心兰却是一直不停的摇着头,
“夫人,奴婢从来都没有看到什么纸条,奴婢只收到了那双筷子……”
心兰语毕,方知失言,猛然捂住嘴巴,眼里惊恐万分,泪水哗啦啦的顺着手指缝往下流。
“来人,将心兰绑了,丢到河里喂鱼!”
此时已经真相大白,金红樱的那双有毒的筷子,就是这位贴身侍女心兰准备的。
而心兰是金红樱买回来的,是奴籍,这个社会,奴籍的人就像是主人的一件物品,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主人有权决定他们的生死,死了也就死了。
“夫人,稍安勿躁,这里面还有许多疑点。”
“还有什么疑点,这两个人沆瀣一气,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直接交由官府发落就是。”葛华元一侧的葛雷出声道。
“你真这么想?”金红樱冷冷的问道。
葛有汤平日里与葛雷走的很近,明摆着是支持葛雷的一方,葛有汤倒了,葛雷就等于失去了一条有力的臂膀。
“夫人,我毕竟姓葛,大主管的行为严重的损害了葛家的利益,这是想取而代之。”葛雷道。
金红樱点点头,似乎对葛雷这次的表现很满意。毕竟葛雷是葛华元的儿子,葛有汤想侵染葛家的财产无疑也损害了葛雷的利益。
“夫人,下毒是真,但未必是大主管所指使。”陈灏手中翻看着那本账簿。
“不是他还有谁?心兰你说,你与葛有汤什么关系?为何要加害于我?”金红樱怒问,心中早就有了答案,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夫人,我与心兰好过。此事确实是我鬼迷心窍,一时起了歹心,心兰也是受我所指使,才会做下错事,还请夫人饶她一命,小人愿任凭夫人处置!”葛有汤低着头道,眼睛低垂,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夫人,这本账簿确实被人改动过!”陈灏道。
狐疑的看了一眼葛秀菊,一切的一切都是由这个女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