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灏忽然觉得,若是他真的去皇城,恐怕等待他的将会是狂风暴雨。
“你觉得是那就是!”陈延洲轻轻敲了两下桌子。
聪明人打交道,点到为止。
陈灏再三犹豫,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录取通知书。
他不想去又怎样?
由不得他想不想!
谁都可以左右他的世界!
他很不喜欢!
“对了,这些东西是你父亲交给你的。”
陈延洲取出最后一个小包裹,细细长长的,用布帛包裹着。
陈灏打开,里面是十几只毛笔,全是木质笔杆,粗细不一,笔杆打磨的很精细,底端刻着一朵小小的五瓣花,这是父亲的标记。
“我爹怎么会把这些东西给你?”
他平时都是用树枝在地上乱写乱画,从来就没有用过毛笔写字,除非父亲知道他要去明德学院。
“你爹有事出了趟远门,临走前来了一趟军营,给你带了些东西。”
出远门?
他从未听父亲提起过其他人,父母、兄弟、朋友,甚至他的母亲。
“将军,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爹?”
“不认识!”陈延洲矢口否认。
“哦,那将军你知不知道我爹还认识其他人吗?”
陈灏自动忽略了陈延洲的回答,他想起了陈延洲与父亲见面的情形,两人之间奇怪的气场,说不认识他都不信。
“不知道!”陈延洲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看向陈灏。
“我想问问我爹去哪里了?”
“你爹没说!”
“我爹知不知道我要去书院读书?”
陈灏想起在下河村时,陈延洲就提过明德学院,当时他还真没有多想。
“应该知道!”
“我爹就没有给我留下一些其他的东西,皇城那么远……”
肯定需要很多盘缠。
再说了他的所有银两可都被老爹收着呢,出远门多少也该给他留点。
“有啊!”
“什么?”
“衣服、鞋子。”
“没了?”
“没了!”
陈灏气急败坏的出了帐篷,一眼就看到在门外等着着的刚子,身上背着两个包袱,一个他的,一个他的。
“我要即刻启程去皇都!”
皇城其实说远也不远,看地图也就六七百公里左右的样子,若是有辆车,随便什么车都行,一天的时间也就到了。
只是现在,他好像要走着去,或者租辆马车南下。
只是马车很贵,路上吃的粮草都是他的,要是住店又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他现在很穷,穷的叮当响,所以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好是走了一个月还没有到皇城,误了报道的时间,自然而然的不用上那劳什子书院了。
“我陪你去!”刚子点点头。
“我没有银子了!”陈灏苦兮兮的皱巴着眉头。
“可以写欠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