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致萧军
1936年11月24日
三朗:
我忽然间想起来了,姚克不是在电影方面活动吗?那个《弃儿》的脚本,我想一想很够一个影戏的格式,不好再修改和整理一下给他去上演吗?得进一步,就进一步,除开文章的领域,再另外抓到一个启发人们灵魂的境界。况且在现时代影戏也是一大部分传达情感的好工具。
这里,明天我去听一个日本人的讲演,是一个政治上的命题。我已经买了票,五角钱,听两次,下一次还有郁达夫,听一听试试。
近两天来,头痛了多次,有药吃,也总不要紧,但心情不好,这也没什么,过两天就好了。
《桥》也出版了?那么《绿叶的故事》也出版了吧?关于这两本书我的兴味都不高。
现在我所高兴的就是日文进步很快,一本《文学案内》翻来翻去,读懂了一些。是不错,大半都懂了,两个多月的工夫,这成绩,在我就很知足了。倒是日语容易得很,别国的文字,读上两年也没有这成绩。
许的信,还没写,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怕目的是想安慰她,相反的,又要引起她的悲哀来。你见着她家的那两个老娘姨也说我问她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