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致萧军(2 / 2)

痛苦的人生啊!服毒的人生啊!

我常常怀疑自己或者我怕是忍耐不住了吧?我的神经或者比丝线还细了吧?

我是多么替自己避免着这种想头,但还有比正在经验着的还更真切的吗?我现在就正在经验着。

我哭,我也是不能哭。不允许我哭,失掉了哭的自由了。我不知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样,连精神都给自己上了枷锁了。

这回的心情还不比去日本的心情,什么能救了我呀!上帝!什么能救救我呀!我一定要用那只曾经把我建设起来的那只手把自己来打碎吗?

祝好!

荣子

五月四日晚

所有我们的书,若有精装,请各寄一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