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多么好呀,土地是宽阔的,粮食是充足的,有顶黄的金子,有顶亮的煤,鸽子在门楼上飞,鸡在柳树下啼着,马群越着原野而来,黄豆像潮水似的在铁道上翻涌。
人类对着家乡是何等的怀恋呀,黑人对着“迪斯”痛苦的响往;爱尔兰的诗人夏芝一定要回到那“蜂房一窠,菜畦九畴”的“茵尼斯”去不可;水手约翰·曼殊斐尔(英国桂冠诗人)狂热的要回到海上去。
但是等待了十年的东北同胞,十年如一日,我们心的火越着越亮,而且路子显现得越来越清楚。我们知道我们的路,我们知道我们的作战位置——我们的位置,就是站在别人的前边的那个位置。我们应该是第一个打开了门而是最末走进去的人。
抗战到现在已经遭遇到最坚苦的阶段,而且也就是最后胜利接触的阶段。在贾克伦敦所写的一篇短篇小说上,描写两个拳师在冲击的斗争里,只系于最后的一拳。而那个可怜的老拳师,所以失败了的原因,也只在少吃了一块“牛扒”。假如事先他能吃得饱一点,胜利一定是他。中国的胜利是经过了这个最后的阶段,而东北人民在这里是决定的一环。
东北流亡同胞们,我们的地大物博,决定了我们的沉着毅勇,正如敌人的家当使他们急功切进一样。在最后的斗争里,谁打得最沉着,谁就会得胜。
我们应该献身给祖国作前卫工作,就如我们应该把失地收复一样,这是我们的命运。
东北流亡同胞们,为了失去的土地上的大豆,高粱,努力吧!为了失去了土地的年老的母亲,努力吧!为了失去的地面上的痛心的一切的记忆,努力吧!
谨此即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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