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鹏愣了几秒,然后反应过来,呵呵一笑:“三叔,你说的是新任的廪君吧。三叔,不是我不尊老,可这廪君几百年都没出现过,咱们三大家过的也都很好。现在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出现了,大家就当个轶事听听,谁还拿这个廪君当一回事啊。”
“你们不当一回事不要紧,人家廪君已经插手咱们这个业务了。就在今天”相峻把派人捉拿陈琳,被程白雨搭救逃脱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相鹏听完,露出一副非常厌恶的表情:“多此一举!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这种事,没必要瞻前顾后,去和廪君打个招呼,大家自然彼此知道底细。”
这句话正中相峻下怀,他本来目的就是想让程白雨好好给相鹏一个教训。于是态度略有缓和:“毕竟人家是廪君,不管你带着什么目的去。都要有分寸,有规矩。知不知道?”
相鹏头点的很诚恳,心里却暗自盘算着如何给这位“大人物”一个下马威。
此时,程白雨正和晖怀然两个人在盯着施工队装修办公室。与其说是办公室,倒不如说是一家会所。全仿古式装修,假山、鱼池、拱门甚至连每个独立办公室上面都装上了飞檐。程白雨一边看着,一边低声对晖怀然说道:“按这个工程的质量,全部下来,那一千万还能剩下多少?”
晖怀然穿着一身旧卫衣,双手揣在口袋里正到处打量,听到程白雨问他,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合同复印件,翻了几页,找到价格:“算上家具和办公设备,全部下来,正好花了600万。”
程白雨觉得晖怀然没准是做了两手打算:万一公司办不下去了,可能直接改一个高端养生会所。
“那还请不请员工了?”程白雨的意思是高薪聘请一位风控方面的专家或者一个团队。
“请啊。你不就是吗。”晖怀然若无其事地回了一句。
“我?我哪懂什么风控啊。而且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你请我来,到底让我干什么?”程白雨语气有点急躁。
晖怀然鬼魅地一笑:“如果年薪100万,你干不干?公司陪了算我的,年薪预付。”
程白雨愣了一会,不知道这句话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坑蒙拐骗的事就算年薪1000万我都不干。”
“咱们是合法经营,做的是咨询服务,又不是传销。绝对不违法乱纪。”
“你还是先说清楚,到底让我干什么吧。”
“白雨,你知道全中国这么多富豪和名人,有多少人是和巫有关的吗?”晖怀然一脸神秘的问道。
“听你这么说,估计是少不了。”
晖怀然点点头:“猜的没错。至少40%,这还是保守估计。”
“这么多?!难道都是你们三族的势力?”
晖怀然微微一笑:“怎么可能。你以为天底下只有我们巴渝巫师吗。出马仙你听说过吧。北方叫搬杆子,南方叫出壳或者放桌。他们自成一派,最大的本事就是‘过阴’。还有墨家的后人,巨子(墨家的首领)的地位可不像你这个廪君这么没存在感。人家也是遍布最广,影响最大的巫师集团。当然还有一些零散的巫师小型团体,就不一一介绍了。”
程白雨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听完晖怀然的介绍,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客户都是巫师集团或者和巫师集团打交道的人?”
晖怀然拍了拍程白雨的肩膀:“不管是哪家的巫术,在你面前,都没有用。你说这个生意,是不是老天特意为咱们准备的?”
程白雨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