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顾二伯母完全就是个烧得极旺的火炉子,无论谁说话,都像是再给她添柴火一样。
父女三人互相看了看,也都不敢再说什么,免得再这么说下去,顾二伯母这把邪火会越烧越旺。
在家中有了爷爷和顾老大一家的支持,楚千秀又将事情解释了个清楚,接下来的两天,日子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楚千秀是个闲不住的人,既然自己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做刺绣又能换到些钱,索性她就又做起了绣品,只是让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日后再也不答应别人做什么鸳鸯的刺绣了,此生,她也就只给顾元兆做那一个就够了。
几天下来,她又攒下了不少绣品,准备拿到市集上去换钱,可这准备妥当,挎着篮子还没走出村子,就被村里的几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哟,我没看错吧,这不是元兆家那位娘子吗?”
“是啊,她前段时间不是被浸猪笼了?居然没死?”
“稀奇!还真是稀奇,我还是头回见浸猪笼没死的女人!”
几个人说着话,便挡住了楚千秀去路。
楚千秀看着他们的态度不善,并没打算说话,往旁边靠了靠,想要尽快离开,毕竟这件事情她只是跟自家人澄清,并未和村子里的其他人说清楚,瞧着他们对自己那鄙夷的目光,她心中仍旧在隐隐作痛。
若不是因为顾元兆们在家,这些人是断然不敢欺负到她头上的。
“顾家小娘子,你这是打算去哪啊?你这命可真是大,浸了猪笼还能活下来!”
“怎么?你夫家原谅你了?”
“我看是顾元兆没在家,她耐不住寂寞,这又要打算出去私会情人吧!”
“人家命大,进了猪笼都没事,也就不怕再浸一回了,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边取笑着楚千秀,边鄙夷的看着她。
这些话说的楚千秀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
那件事情那就是一场误会,可这些村民们不知道,只当她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只不过是想带着自己的绣品去镇上换些银子,也好帮顾元兆减轻负担,却又被他们说成了是要出去私会情人。
一直被他们这么嘲笑,楚千秀再也无法压制住内心的气愤,压低声音怒道,“你们根本不知道真实情况,少在这胡言乱语!”
“瞧瞧,她还生气了!”
“我们哪有胡言乱语,明显就是你水性杨花在先,在外私会野男人,敢做还不敢当了?”
那几个年轻男人身上还扛着锄头,大概是刚从地里干完活回来。
楚千秀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敌手,更不愿跟他们多说话,她恐怕在这边耽误下去,到镇上集市就散了,索性不悦的冷哼了一声,打算从另外一边离开。
可那几个人就像是故意在找她麻烦一样,又往旁边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