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和我说说,那个姑娘都和你说什么了?”宋落落见她喝完水之后也略显焦急的问道。
“夫人,那姑娘的命真是太苦了,她说她根本不姓涂,她姓顾,原来是京城的一个商贾之家,原本她们家在京城也有些名头的,不过后来她的几个哥不争气卷入了一宗案子里,害得家里被抄,几个牵连的哥哥判了处斩,而她们这些无辜的人则被判了流放,一家人就这样四散而去,她被流放成为奴婢之后不久就被卫城的一个人家买了下来,原本是要买她给自家的傻儿子当媳妇的,但是在成亲前夜这傻儿子出了意外死了,儿子的爹也是一个老不正经想留下这姑娘做二房,但是他的原配不同意,正好卫城的冯家需要一个女人嫁给他们瘫痪又有抽疯病的儿子作媳妇,所以这家人又把她卖给了卫家并吓唬她说如果她身为流放奴婢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就有可能性命不保,这姑娘为了求生就把自己的身世隐藏了起来,以那个傻儿子家养女的身份进入了冯家。”
周宁宁一口气说完之后又歇了一歇:“这冯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他们的二儿子有病自然是圆不了房的,大儿子又生了好几个女儿,所以他们家就把传宗接代的重任压在了涂姑娘的身上,涂姑娘嫁过来二年仍无身孕,婆婆发威对她又打又骂,她被逼无奈才把他们的二儿子不能圆房的事情说了出来,谁知她这一说又让她那个老不羞的公公产生了邪念,他想占有涂姑娘,借涂姑娘的肚皮生出一个儿子来,对外就说这个孩子是自己二儿子的,反正都是他们冯家的血脉叫他爹还是爷爷都是无所谓的,涂姑娘觉得这有违人伦誓死不从,甚至抓伤了公公的脸面,这冯家人恼羞成怒就给这涂姑娘安了一个偷人的罪名想要置她于死地。”
“等一等,你刚才说那个涂姑娘的原来的家姓什么?”宋落落听周宁宁说了一大堆才算是反应过来又问道。
“噢,她说她原来的家姓顾,是京城里有名的商贾之家,怎么了?”周宁宁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相公也姓顾,他曾和我说过他家也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也是因为几个嫡母所出的哥惹了事情才让顾家被抄,除了主犯之外所有的人都被流放的,难道这个姑娘是顾家的人!”宋落落说到这里眼睛猛然一亮。
“如果要是这样,那这姑娘极有可能是师傅的姐妹,都怪我,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要是我能想到,我就详细问问她的姓名了!”周宁宁说到这里十分懊恼的样子,用手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这也不能怪你,情急之下又哪里能想那么多呢!”宋落落说到这里眼睛一亮:“有了,就以这姑娘是相公妹妹的名义将她救下来,想必那冯家也什么话好说了!”
“可如果她根本不是师傅的姐妹,那不是让师傅空欢喜一场吗?”周宁宁不明所已的问宋落落道。
“那没关系,总归他认个妹妹没有坏处,还能救人一命又不得罪人,何乐而不为呢!”宋落落对着周宁宁眨了一下眼睛。“明天他们冯家再游街的时候,咱们就把人拦下来就说那涂姑娘是我相公失散多年的妹妹,现在我就给相公修书一封,让他速来卫城认亲,不管是不是他的亲妹妹也先把这姑娘认下再说!”宋落落说完之后就立刻行动起来,好在卫城离京城也并不远,快马加鞭有一个时辰也就把信送到了,这也耽误不了什么事。
第二天的中午之后,冯家又把涂姑娘放囚笼里游街了,有可能是昨天喝过了周宁宁水的缘故,今天的涂姑娘看起来比昨天看起来好了一些,但是面对烂菜叶和臭鸡蛋她仍显得十分狼狈,嘴里的破布依旧将她的嘴牢牢的堵住了,让她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且慢!”游街的囚笼车正走到昨日宋落落吃饭的那个饭庄下面的时候,被宋落落出言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