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生办公室做了个检查,还是昨天那个医生,看到我的后背,问道:“昨晚检查,还没有这条伤口呢?”
“找到撞我的人,跟他打了一架,一不小心,被他砍了一刀。”我满不在乎的说
医生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我,惊道:“看你说话不像那种人啊,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当回事,很有种啊!”
“那是!”我就当他在夸我呢吧。
“咦?有人给你上过药了?这种药谁给你的啊?”医生边检查伤口边问道。
“一个朋友给我涂上去的。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怎么了?”
“这里面含有罂粟,用这东西是违法的!”
“切,管用就行呗,用个伤药还违法?”我不满道。
他说道:“罂粟是毒品,国家明令禁止的,明白吗?”
怪不得这药一抹上去,竟然感觉不到疼痛了!
医生边絮絮叨叨边给我消毒,消毒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酒精擦在伤口上,就像是用滚烫的油浇在人身上。
喊了几声后,医生冷笑说道:“被砍的时候有没有喊疼?”
“没有!被砍到的时候,没有感觉,就顾着盯着那个王八蛋了,眼睛都是红的。那个时候人是很亢奋的。”
消毒后,医生给我从新上了药。还配了一些口服的消炎药。
随后嘱咐道:“洗澡时注意点,伤口不能碰水。”其实这个医生除了态度差点,其他还是不错的。
“医生,我想问一下,我老婆什么时候醒过来!”我问道。
“放心吧,她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你看她脸色比昨晚好了不少吧?”他说道。
“谢谢你了。”
刚出来,陈姗姗疾走过来对我说道:“豆浆!佟总醒了!正找你呐!”
我噔噔噔快步跑回病房里,一进屋就扑过去抓住了巫婆的手。看着这个睁开了眼睛含情脉脉的巫婆,这是一种多美的感觉。
她那本来明亮的眼睛,黯然失神了不少。
我吻了她一下:“巫婆,你终于醒了!”
“你没事吧?”她居然首先关心我,问道。
我说:“没事,你感觉怎么样,哪里疼?”
“全身都很疼……我,是不是孩子没有了……”她突然问道
我笑着说道:“哪有啊!好好的呐!”想让她恢复更好些再告诉她。
她却失神茫然的柔弱无力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巫婆,饿吗?想吃什么……”
她摸了摸我的脸说:“你疼吗?那车子从你身后先撞到了你。”
“我没事的,你也知道我壮得像头牛。”
“你为什么要裸着上身……转过来我看看。”巫婆说道。
我揣摩着巫婆的心理,恐怕她已经知道没有了孩子,可她强忍着不宣泄情绪。
我抓着她的手说道:“巫婆……你说我们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巫婆笑着,泪水流下来:“你说呢?”
“孟建国,要不叫孟立业……不好听啊?太老土是吧,你怎么哭了呢?”
“我们的孩子,没了。”她哭着,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转头过去,略带责备的问道:“陈姗姗……是你说的?”
巫婆说:“别怪姗姗,不是她,我身体里发生了什么,我心里清楚……”
我抱住了她,眼泪滴在枕头上:“别难过了。”
巫婆的手碰到了我的伤口,手伸回去,推着我转了身。哇的大哭着又抱着了我:“是我太蠢了,低估了毕荣,低估了王犇,我对不起你……”
“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当初我们要大干一场的时候,我就已经想了最坏的结果……”
“豆浆……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巫婆断断续续的哭着。
“别哭了,你现在养好身体最重要……”
“我太傻了,想的太简单了……”
她越哭越大声,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十几分钟后,她哽咽着停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拿起姗姗买回来的粥,在保温盒里还热着。她推开了:“不想吃。”
“不吃怎么行?你现在的身体”我说道。
“真不想吃。”
“不吃不行的!快点!你现在身体虚弱,不吃怎么能尽快恢复呢。”
“我还能怀孕吗……”她忽然问道。
我说:“能,医生说对身体危害虽大,但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不过,应该至少休养一年,之后才能考虑再怀孕。”
“我睡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