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萨回过头来,一只眼睛中闪着晶莹的泪光:“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情意绵绵的跳舞,我很生气!”
“丽萨,你误会了,我和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情意绵绵呢?她根本就是一个披着美丽面皮的巫婆,我怎么会和一个巫婆情意绵绵呢?”话虽然是这样说了,可是我也在怀疑刚才和巫婆佟跳舞的时候,竟像是有一股被她电到的电流漫过全身,沉浸在她的柔情世界里,巫婆佟有柔情么?
可我这样追了丽萨出来,扔下巫婆佟,巫婆佟定会感到羞耻万分,可能还会被刚才恭维她的几个人暗地耻笑的。这下我又十足的得罪了巫婆佟,这个靠山又没了,以后还要再次回到被她折磨的境遇……
“不管,我就是吃醋了。”丽萨毫不掩饰地说道。
我知道她吃醋了,她的行为很疯狂,竟然在众目睽睽的舞会上这样子和别人抢一个男人。
“丽萨,你不是说,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么?没有将来,没有以后,只有现在。”
“那就不可以吃醋么?”丽萨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女孩儿。
丽萨,巫婆佟,这样高高在上,既有貌又有财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是高不可及的,可是偏偏这两个女人又同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始终难以摆脱男人的原始想法:财色兼收。所以才会不自觉的去向往这种不切实际。丽萨和巫婆佟,都不仅仅是一个人,她们的身上,还有着大家向往的终极目标:金钱。
“丽萨,你听我说,她只不过是我的上司,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我解释道。
“我让你过来跟着我,你每次都推托,就是为了她么?”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呢。”不跟着丽萨做,原因很多,其中一条就是不喜欢她看不起我。还有一个就是为了阮兰。至于有没有巫婆佟,我真的不知道。
“孟道江!辞了那份工作吧,我不会亏待你的!”丽萨旧事从提。
“不,不可以。”我摇摇头。
“有什么不可以的理由么?一个月就那么点薪水,能干什么?过来我这,我会给你多得多,没见过你那么傻的人!”丽萨有些火了。
一听这话,我也来气了,就算是一个月几千块钱的薪水,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总好过伸手向女人要钱,吃软饭:“是!你管我傻不傻,你又不是我老婆!”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半晌,最后她低下了头。那个陆涛陆副市长跟了出来,原来他和她一起来参加的这个舞会,陆涛狐疑的看着我们俩。
看到陆涛,丽萨立马就换了一副脸,娇媚无限的迈着模特步走向陆涛:“陆哥,你怎么出来了呐。”她是在故意表演给我看。
这让我又联想到了蒋依,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都是虚伪虚荣的动物,要么在物质面前失去理智,要么在权利和金钱的诱惑下迷失自我?
还要我跟着你!要我天天看着你与这个老男人每天在一起亲热么?我紧紧地攥着拳头!转身离开,似乎并没有那么难。
坐在酒吧的窗台边,望着窗外夜色笼罩远处静默着的建筑和近处枝叶茂盛的杨树,我陷入一种逝水流年的感伤之中。我们都曾爱过,也曾被爱过,可是世事的无常,让我们无缘牵起那个人的手。曾经,我们怨恨过命运的不公,然而,当我们在某个飘雨的午后,或某个寂静如水的深夜,想起那个人儿,我们心中会充满感激,感激命运给了我们那段一起走过的岁月。走到一起未必是最好的,走不到一起也未必不是坏的……
喝醉了后,我就只记得,是程歆扶着我回了宿舍……
尽管巫婆佟命令我暂时停职,但我还是不放心仓库,这些天我依旧跑去仓库那儿守着。
陈姗姗告诉我现在公司里有很多风言风语,他们都说我是王犇的人,是王犇派来的卧底,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估计事情处理好后会有一次飞跃性的升职,所以同事们见到我都点头哈腰的,这种感觉非常别扭。
但我深知与巫婆佟作对的后果,那晚扔下巫婆佟,让她在舞会上颜面扫地,她岂能那么容易咽下这口恶气?
果然,由于巫婆佟的阻拦,我没能众望所归的升职,继续在仓库原地踏步。而王犇那边也没了动静,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成了他的弃子,由我自生自灭去了。
还好,巫婆佟没有迁怒于其他人,程丽丽和程歆重新回到了仓库。
但是莫良昕的案子的结局却让人大跌眼镜,莫良昕这个老家伙与毕荣玩了个瞒天过海,自打从他们干这事开始,就找好了替死鬼,王玮是毕荣的替死鬼,他与肖东把所有的罪都揽到了自己头上,警察一查,就是他们把殴富的货掉包的,那边销售的几个铺面的法人名字也全是王玮。肖东与王玮锒铛入狱,估计在全民进入小康社会之前是见不到他们了。
最可恨的是莫良昕,警方认定他被肖东欺骗利用的,肖东那傻子会利用人么?高明啊。莫良昕又回到了殴富,巫婆佟本想将他扫地出门,可不知他动用了哪层的关系,居然没被扫出去,就是被削职了,成了小职员。
巫婆佟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一山更比一山高,巫婆佟原本攻下毕荣与莫良昕,可现在这两个老不死岿然不动,毫发无伤,只是打发掉了他们的两只替罪羊而已。
我深知莫良昕和毕荣的性格,他们一定会报复,只是,他们什么时候报复,要怎么报复而已。那之后,莫良昕看我的时候两眼都冒出火来,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毕荣更是不得了,一见到我就两眼发绿,我甚至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诅咒他牙齿都被咬掉,吃不了肉,只能喝粥。
坐在仓库大门口,正值午休时间,看着蓝天上云卷云舒,就这样坐着,一个指头都不想动,陈姗姗缓缓走过来:“喂!傻愣愣的,想谁呢?”
“嗯,想你呢……”
姗姗轻轻推了一下我的头,酒窝呈现:“嘴真贫。”
“姗姗美女光临寒舍,令仓库蓬荜生辉,说,找我这个小仓管有何贵干?”
姗姗把盒饭放在桌子上:“公司的规定太歧视人了,仓库的员工就不能到公司餐厅用餐,还要仓库员工自己跑去外面买盒饭。程歆,丽丽,过来吃饭啦!”
“大概嫌我们这些出苦力的脏,进饭堂去弄脏了他们那些高傲的白领的用餐地点吧。估计这种充满歧视的规定也只有巫婆佟能定出来。”我愤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