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我开医馆还是开慈善堂呢。二十个大洋一条人命,你真会开玩笑。”
谢玲的话打掉了沈疏桐的意淫。
“就他这活碰乱跳的,一不残废二不傻,三来这两条腿还能走,不就让人打得吐了点血,你上我这敲诈哪。”
沈疏桐一把拖过那个男人,没顾得上人家身上扯着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一百个大洋。”
谢玲张开十指。
“五十。”
沈疏桐跳脚对半砍价。
“八十。”
“六十五,就这么说了,你再加价我就直接扔他到马路上让你赔本。就你这里没几个人的医馆,我能把人送来算是给你面子了。”
沈疏桐把谢玲气得七窍生烟。
“我,能不能容在下,说句话。”
那男人就看着她俩谈生意似的把自己的医疗费用这么砍来砍去的谈妥了,想插嘴。
“一边待着去。本小姐可是看你长得还行才救你的,你要不想活了,我把这十个大洋可拿走了。”
沈疏桐瞪了那男人一眼,结果那个男人白面皮干净的脸立刻变成猪肝色,没等他张扬男人的气概,谢玲眼明手快的把那十个大洋直接塞怀里了。
“钱已出手不能收回,还有你——”
谢玲瞪着那个男人:“现在本姑娘收了你这病人,你死也得死在我这医馆里头。”
那男人顿时脸垮了下来,早知道是这种强卖强医的黑医馆,他还不如在书局里头让人打死算了。
“哇——”男人吐了一口血,谢玲直接将他拖了进去。
沈疏桐被那男人一耽搁回家就晚了。
家里已经开饭了,所有人都围坐在桌子旁边陪沈易山和新姨太还有老太太吃饭。
“阿爸,明天圣路易斯学院有个画展,密斯们让我们尽可能多的向社会宣传,您要是有空可以去学院看看呀。”
趁着人多,沈如是献宝似的告诉沈易山,新进的五姨太看了一眼沈如是,听不懂她的话。
“是吗?你会画画?”
沈易山微微有些吃惊,沈疏桐会画画他是知道的,沈如是什么时候也会画画了。
沈疏桐听沈如是对沈易山的邀请情不自禁的勾唇冷笑,拿着她的画到处招摇撞骗,她还真能有脸说。
“我进圣路易斯学院也有这么长时间了,会画画也不奇怪呀。”
“老爷,圣路易斯学院是什么地方?教堂吗?”
五姨太在京都的时候也是经常跟着老太太进出,老太太去的地方她才去,圣路易斯学院一听就是洋名,所以她就往教堂想了。
五姨太的话刚落便引起桌上众人的浅笑,因为她是新妇,又是老太太看中的人,大家也不敢太放肆。
“五姨太,圣路易斯学院是岳城有名的女子学校,不是教堂。我们都在那里学习一些洋玩意儿,你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