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朗儿,比你早入师门,还不是师兄?”
“我早就在师父身边,不过一直没拜师罢了!”
“说到底,还不是我先入门!”那男子轻轻一倒,靠在了雕花檀木椅上。
“你就是只会和我作对的冤家!”
“哎呀,这话听得有点肉麻啊!”
“滚!”齐朗长袖善舞,修长的手指齐齐如刀般,砍向男子。
男子身体纹丝未动,手轻轻一抬,将齐朗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道,“这哪还是那个叫整个纳兰家族都为之肃然的齐朗主上呢?”
“哼!”齐朗挣扎了一番,索性不动了,“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冤枉啊!我又没招你,没惹你!”男子做惊恐状,摆摆手,黑衣长袖拂过齐朗的侧脸。
齐朗索性放弃了挣扎,看着男子手上已经空掉的茶杯道:“因为,你总能让我失了方寸……
因为,我不允许任何会干扰到我的存在……”
“呵呵呵!”男子笑出了声,抬起齐朗微圆的下巴道,“我怎会干扰到朗儿……”
男子的眼神如海。
齐朗一时恍惚,随即清清喉咙,“你若不爱和我作对,为何,我学毒术,你就学医术?”
“朗儿说笑了,师父本就精通医理,是你舍近求远跑去学毒的!”
齐朗没了言语,只是想起身,却被男子一个用力,拉回了身上,“朗儿杀人,我来救人,因果相抵,这样到了地狱,也会少受点苦……”
“地狱?”齐朗死盯着男子的眼睛,却从里面看不出一分的戾气,“地狱算什么?十八层?就算下了地狱,若是阎王挡道,那就掀翻了整个地府!”
“哈哈哈!”男子颤笑起来,像只狐狸般拨弄了下头发,“我的朗儿,还是这么可怕啊!”
“不过,没事,地狱也好,阎王殿也好,你要闯,我便陪你!”
看着男子微眯的眼睛,齐朗轻蔑的说:“别把你那些骗小女孩的花样用在我身上!”
“非也,她们都是自愿的,怎能说过是骗呢?”
齐朗一个绕肩轻缠想要摆脱男子的束缚,奈何男子侧臂一环,将她拉了回来,两人脚下如舞步一般旋转。
“说说,准备怎么骗这天下第一美女呢?”
“我只是在一睹芳容……早就听闻栾欣的大名,奈何一直无缘相见……”
“哼!”
“倒是你,”男子凑到齐朗眼前,几根亚麻色的碎头发,掉落在了齐朗的眼前,“那个韩青木是怎么个回事?”
“我纳兰府的事还真是人尽皆知啊!”
“谁叫你收了个庆州有名的美男子在府中呢?”
“哦?此话怎讲?”
“别说,你不知道那韩青木是卿华阁的头牌……”
“那又怎样?”
“别说你不知道一个月前,他从卿华阁跑了出去?”
“那又怎样?”
“别说,他现在是你的男人?”
“那又……”男人?齐朗怒视男子。
“哼!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到处招蜂引蝶?”
“我这方面名声是有点那个……嘻嘻,可是,你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呀?”
“哼!”
齐朗忽然像是累了一样,浑身放松的靠在男子的怀里,不再挣扎。
“那药方,为何少开两剂药?”男子道。
“呵呵,那你又为何不补上?”齐朗嬉笑。
“省的你又说我扰乱你的计划……”
“……”
“不过,这次事关百姓的性命……”
“与我何干……”
“得了,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男子一手抬起齐朗的脸,两人的唇此刻那么靠近,齐朗一把拍下男子的手,道,“若那么早医好,我如何来查鬼族和无心殿?”
“为什么在查无心殿?”男子的声音有些微不可见的急促。
“与你何干?”
“哦朗儿就不怕,我去医那些人?”
齐朗的秀指抬起男子俊美异常的脸,指甲的边缘顺着轮廓抚下,
“萧墨云……
你,大可以试试。”
——
——
——如今明城内外,都是病患,满街都是抬着病患或是尸体的人,除此之外,偶尔有些流窜的摊贩。
纳兰府内,葛兰珠嚷嚷着让池道韫带她出去看看病患,池道韫不为所动。
而在齐朗的房间里,有人在屋子里左顾右盼,行动轻缓,上前一看,竟是沁如!
她蹑手蹑脚的在着齐朗的房间中探看,这房间宽阔明朗,外屋,靠窗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桌案,案上参差不齐的累着厚厚的书信,一方宝砚,两色笔筒,笔筒内只有零星两三支笔,北墙上挂着一大幅残山剩水图,内外屋相隔一红木屏风,屏风上镂空雕刻着只有一只翅膀的飞鹰,整个内屋都挂满了金红色的上好庆州织锦,床四周是汉白玉的柱子,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床旁的紫藤架上,放着一个八角鼎,上面徐徐冒着白烟,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但却处处彰显着华丽。
沁如从鼻中闷哼一声,突然间,一双手从后面拉住了她,她刚想叫,又被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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