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心死。申莫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哪怕是曾经。
这场可笑的婚姻,她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温缇晚闭上了眼睛,紧皱着的眉头看得出她还醒着。
只是无论申莫熠说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用手掐住她的脖子,“睁开眼睛看着我。”
温缇晚置若罔闻。
躺在床上的温缇晚像是个破败的洋娃娃,乍看上去已没有了生气。
申莫熠后退两步,转过身不再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令人作呕。
已经听不到申莫熠的脚步声,温缇晚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湿了枕头。
一气之下离开公寓的申莫熠,没开出去多远就被申羲一个电话叫到了医院。
他躺在病床上冷着脸,颇像要审犯人的架势。
“又跑出来了?”申羲看着自己不省心的孙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有,是公司有点事。”
“公司怎么天天有事?你就算找借口是不是也该找个新的?”
申羲不留情面地戳穿申莫熠的谎言,他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好好和晚晚过日子就这么难吗?”
申莫熠的身子难得僵了一下,也许是温缇晚那副毫无生气的模样让他印象太深刻。
那个女人。
“我和晚晚之间一直都很好,不信您可以打电话问问她。”
“好,我这就打电话给她,你看看你要是敢骗我,我怎么收拾你。”
申莫熠手握成全,对电话那头温缇晚的说辞不抱有任何希望。
可见申羲脸色渐渐缓和,大约她还是帮他瞒了过去。
为什么?
“明天和晚晚一起来见我。”
“我知道了,爷爷。”
申莫熠不知道温缇晚和申羲说了什么,眼下他唯一的选择便是回去凰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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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一个小时之前刚刚离开。
温缇晚在客房,申莫熠下意识推门就进。
她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
黑色笼罩着天际,压抑。
“明天和我一起去接爷爷出院。”申莫熠冷冷道。
落地窗上倒映着申莫熠的身影,只是她的目光在另一处。
半天得不到回应,申莫熠不耐地重复了一遍。
“我听到了,也知道了。”
温缇晚揉了揉眉心,每动一下都有很清晰的痛感。
她能够像现在这样冷静地面对申莫熠,已是极限。
“在爷爷面前最好不要乱说。”
温缇晚冷笑,转过身,脸色苍白。
“这场戏还要演下去,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样最好。”申莫熠撂下一句话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