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缇晚结束了夜晚的狂欢，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

程海光把她送回凰泉的时候，时针正好指向两点。

感谢的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突然间觉得好像说什么都显得生分了些。

所幸什么都不说。

目送着程海光的车缓缓离开，她才转身回了公寓。

进了门，没等她开灯，就听到一阵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你还知道回来？”

温缇晚吓得一下子松开了手里的东西。

酒瓶掉落在地上，声音格外清晰。

“谁？”

她小心翼翼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瞬间整个客厅都亮了起来。

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赫然站立在客厅中间。

阴沉着脸，快要和这夜色融为一体。

温缇晚拍了拍胸口，幸好不是小偷。

不过申莫熠怎么会在这里？

她脸上意外且疑惑的表情让他越发烦躁。

熬夜后遗症在兴奋过后显现得十分明显。

温缇晚懒得纠结申莫熠的出现，她打着哈欠准备上楼。

谁知一下子就被申莫熠拽回来，摔在了沙发上。

那一瞬间，她好像在眼前看到了金色的星星。

“你干什么？”

本来她的原台词是想说：你发什么疯！

想想还是算了，以免火上浇油的苦果要自食。

“是谁给你的胆子夜不归宿？”

低沉的声音带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温缇晚觉得申莫熠这火发得莫名其妙。

“我夜不归宿关你什么事情？”

以前医院忙的时候，她连续几天都没办法回家，就差没用点禁药让自己保持清醒，那个时候他在哪？

和方夕阳再外面游山玩水！

现在倒是大言不惭地指责起她来。

“再说你夜不归宿的次数不比我多多了吗？”

“怎么？有人撑腰胆子就突然变大了是吗？”申莫熠冷笑。

“这事和海光有什么关系？”

申莫熠一听，脸色更黑了，“海光，叫得还真亲密。刚认识几天，就巴着人家不放了？”

这句话哪里听着感觉怪怪的，只是喝了点酒的温缇晚反应有些慢。

要是她完全清醒的话，一定会反驳他怎么知道他们才认识几天。

见过女人无理取闹，少见男人不依不饶。

她懒得和他争辩，却被他理解成了默认。

“背着我，你倒是很快就找到了下家。”申莫熠语气满是讽刺。

听得温缇晚很不舒服。

“你还当真喜欢上他了？”

“是又怎么样？”温缇晚模棱两可地回答。

不知触怒了申莫熠的哪根神经，听他当面阴阳怪气。

“你以为程海光会喜欢上你吗？像他那种公子哥儿，不过就是一时贪新鲜，玩玩而已。”

这话听起来很熟悉。

医院里那个羡慕嫉妒恨的女同事也是这么说的。

“他明明知道你的身份，却闭口不说，你觉得他对你会是真的吗？”

这倒是一枚重磅炸弹。

“就算不是又如何？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她还真不是很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