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微微敛眉,缓缓道,“可害我到这个地步的人,难道不是沈棠?”
“你搞清楚,对你动手的人是谁都没找出来,你凭什么就说是沈棠害的!”贺诏气不打一处来来,“你还失忆了,说不定就是你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现在就是要赖是吧?不负责是吧?”
“还要怎么负责,沈棠每天没日没夜的在这里照顾你,你知不知道你在抢救室没出来的时候,她连一口水都不敢走开去喝,生怕你出来了没人管,你懂不懂!你父亲心脏病复发,这么多事情,都是她安排人去打理的,你当真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要别人这么白白为你付出吗?”
贺诏简直就是直接指着余鹤的鼻子来骂,“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你没人爱!”
沈棠意识到贺诏后面的话有些过于过分了,一把将他给往外拉,“诏哥,别说了。”
而贺诏的话,显然也是戳到了余鹤的痛楚,他隐忍的面孔透露出阴厉的神色,他紧紧的攥着拳头,说,“是,我是没人爱!你高兴了,满足了吗?但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滚出去!”
“诏哥,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
“我不回去,谁知道我一走,他要怎么为难你?”
“他不会的。”
“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像是不会吗?”贺诏一点也不信。
总而言之,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能够容忍任何人对沈棠有半点的伤害!
“她不爱干,可以走啊!我有强迫她吗!我都说了,从今往后我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不要这么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陪在我的身边!”
“什么朝三暮四的,你说话尊重点。”贺诏撩起衣服袖子,就说,“沈棠的心里从头到尾就只有阮时闻一个人,就没跟谁有过瓜葛,是你在这里自作多情,胡搅蛮缠的,到最后还要怪女人,你是不是个男人啊余鹤!真是够让我瞧不起你的!”
“诏哥!”沈棠厉声大喝,贺诏愣住了。
沈棠一脸严肃的看着贺诏,说,“你先回去,我求你好不好?”
看他们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模样,沈棠头都要炸了。
“我不回!”贺诏也是铁了心要留下来,还说,“我一走,他就得对你打骂,我凭什么走!”
“行啊,沈棠,还会找人来帮忙了!”余鹤呵呵的冷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一个残废,好欺负啊?”
“我没有。”沈棠感觉自己解释也解释不通。
“你怕他做什么!”贺诏不明白,“不就因为他现在是躺在病床上的人吗?为什么要对他处处忍让,你欠他的吗!”
“是,我欠他的!行不行!”沈棠说。
余鹤挑了挑眉,说,“你看,这可是她自己说的。”
“我呸!”贺诏狠狠的啐了一口,“你欠谁的也不欠他的!”
“诏哥,你听我的,先回去好不好,你不是答应了我不闹事的吗?”
“我这是闹事吗?我这是在讲道理!我这是要让他知道,谁也不欠他的!凭什么失忆了,躺在病床上,就一副苦大情深,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样,凭什么啊!”贺诏越说越感觉窝火,“我反正是不管,他要怎么闹,我都无所谓,但是他就是不能够骑在你头上来闹!”
光是想到他那个嚣张的样子,贺诏就怎么也忍不了。
“现在是在干什么,沈棠,你是要跟你的经纪人一起把我给活活逼死吗?这样看我的笑话还不够吗?非要我死给你们看?”
余鹤放出炸弹性的话语,让沈棠眉心直跳,“余鹤,你不要胡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既然没有,就让你的人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