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就感觉浑身上下,好像哪儿都疼,又好像哪儿都不疼。
整个人有些恍惚,隐约没有从惊吓当中回过神来,双目都失去了神色。
阮时闻看着她的模样,心头一痛,喉咙也随之发紧,他艰涩的启唇,“我们先去医院。”
沈棠轻轻的蠕动着嘴唇,“那,那个人呢?”
“交给成文解决。”
“万一有危险……”
“已经报警了,现在最有危险的人,是你!”阮时闻微怒的喝道。
沈棠怔愣了一下,然后看着阮时闻,轻声说,“我没事,只是被吓到了。”
“这还叫没事?”
沈棠抿了抿唇,说,“真没事。”
“去医院说。”阮时闻可不管严不严重,凡事都要等医生判定,他才能够完全的安心!
沈棠知道他是心里着急,所以一直握着他的手,无声的安抚着。
阮时闻捂着她腿部流血的位置,感觉有些温热,逐渐的,就像是硫酸一样滚烫的灼烧着他的掌心。
眼见着阮时闻的神色逐渐狰狞,沈棠当即安抚道,“阿时,我没事,你别这样,我害怕。”
闻声,阮时闻立刻恢复平和,温柔的看着她,“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嗯。”
“疼吗?”阮时闻又重复了一遍的询问。
沈棠一如既往的摇头,“不疼。”
“是我大意了。”阮时闻暗暗的懊恼着,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沈棠说的没有错,也三就是一个疯子,他什么都敢做,不要这么笃定他不敢!
“对不起。”他一脸歉意的看着沈棠,似乎是在乞求得到原谅。
沈棠轻柔的摸着他的脑袋,“我怎么会怪你呢?而且,这也不是你能够预料到的事情,不是吗?”
不过,这件事情,还真是给贺诏给预料到了。
沈棠在当下心想,回头一定要给贺诏打一个电话,好好的骂他一下,这个乌鸦嘴!
好的不灵坏的灵,竟然真能被他给说中,人是从天而降的。
这不,还真就从天而降的。
办公室里的那个人,那个情况,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想着,沈棠的眼眸就黯淡了下去,将阮时闻抱得更紧,生怕他下一秒会消失一样。
阮时闻也同样紧紧的拥着沈棠,握紧的拳头,却足以看穿,他是在极力的克制着胸腔的怒火。
到了医院,阮时闻第一时间让医生给沈棠做了全方面的检查,连身上的一根汗毛都不放过,生怕她哪里伤的严重了没来得及发现,哪里伤的轻了发现不了。
余鹤一看到沈棠被送进来,整个人的脸都阴沉了下来,他阴翳的看着阮时闻,沉声问,“怎么回事?”
“我不想跟你解释。”阮时闻一门心思都投放到沈棠的身上,哪里有功夫跟余鹤闲聊。
余鹤也回过头看了一眼沈棠,狠狠的用手指了一下阮时闻,“我现在也没时间听你解释,等我处理好她的伤,再跟你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