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闻也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心里想的什么,只是从身后环抱住她,轻轻的在她耳边安慰,“不是你的错,这是余果自己的选择。”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沈棠才有些艰涩的开口,自我怀疑的说,“是不是我真的把她给逼的太紧了?”
但凡她给余果一次机会,她会不会,就不会选择跳楼了?
“别多想,你什么都没做。”
“但凡我没有去找她,她会不会就不会死了?”沈棠靠在阮时闻的身上,哽咽出声。
也不等沈棠多惋惜一会儿,贺诏风风火火的就从家里赶了过来,拍开他们家的门,一脸急色的说,“出事了,余果死之前,还留了个遗言,所有的话锋都指向了你,而且媒体也拍到了你去医院的照片,你走了以后,余果就跳楼了,现在所有人都说是你逼死的余果!”
沈棠愣了愣,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说,余果为了诬陷自己,连命都不要了吗?
“妈的,谁能想到,她真不要命了!”贺诏咒骂了一声。
成文也闻讯赶来,阮时闻不禁勃然大怒的喝了他一句,“余果怎么会死,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她的吗!为什么会出这种事!”
成文垂着脑袋,之前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全,绷带都还绑着,他有些羞愧道,“当时是护士进去换药,我们就出去了……”
“饭桶!”阮时闻震怒。
“少爷,这都是我的错!”成文赫然就跪下,“我不应该走开的,这样余果就不会有机可乘了!更加不会让棠小姐陷入这个危机。”
原本余果还活着的话,所有的事情都还有的洗。
可现在余果真的死了,无论从沈棠的嘴里说出什么来,都是黑的,旁人的眼里看来,她再也洗不白了!
“这余果是失心疯了吧!”贺诏还在喋喋不休着,怎么也想不通余果的那个本事,会以死明鉴,也想不通她哪里来的胆子!
“现在网上怎么说的?”
“所有人都在声讨棠小姐……”成文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说,“说……他们说……”
“说什么?”沈棠极力的让自己镇静,但浑身的颤抖掩盖不了内心的不安。
成文几乎是下了决心才说出口,“他们说要棠小姐赔命,说如果少爷还继续护着棠小姐的话,就要去把公司砸了,还要闹的剧组无法拍摄……”
沈棠身形晃了晃,似乎对于这个状况,也早有预料了。
“是啊,没有人信我,余果这一死,我的罪名就成立了,遑论,我还是最后一个见余果的人,这是大多记者都看到的事实,我哪怕是跳黄河,也洗不干净。”
“沈棠,你别这么悲观,说不定还有突破口呢,是吧?”贺诏自己都说的不是很有底气。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余果,现在死无对证,她还有遗书,你觉得还有谁会信我?”
“我们不都是信你的!”贺诏说。
“你们?”沈棠苦涩的笑着摇了摇头,“众口铄金,百口都莫辩,就单单凭我们几个空口白说,能抵得过?”
“不是说那个护士是最后看到她的人吗?说不定护士知道点什么呢?我们要不先去问问!”贺诏说着。
这时候,家里也来了警察,他们出示着证件,说,“死者在遗言里控告你进行非法交易,所以麻烦沈小姐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