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闻挥挥手,让保镖先行离去。
他就走向了吸烟区,准备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想缓解一下。
但上下摸了几下,都没有找到。
他苦涩的笑了笑,摇头,嘲笑着自己脑子不好使。
自从跟沈棠在一起以后,他基本上就再也没抽过烟了,有一次被她说过,抽烟以后对孩子也不好,他连碰都没碰过。
边上也有一个来吸烟区抽烟的男人,扫了他一眼窘迫的样子,给他递了根烟,“需要吗?”
阮时闻礼貌性的回绝道,“不用了,谢谢。”
他离开了吸烟区,回到病房,沈棠早已经睡了过去。
他就坐在床边,看着沈棠略显疲惫的面容,心里泛起了一丝心疼。
一直以来他都很自信的,以为沈棠在自己的羽翼下被保护的很好。
但每一次,他都太自信过头,导致沈棠一次次身陷危险之中。
或许,他真的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阮时闻的手轻轻的抚摸上了沈棠的脸庞,感觉有些痒痒的,沈棠朦胧的睁开双眼,看向他,笑脸迎人道,“你回来了?”
她此时有些虚弱,声音很小,又很轻。
导致阮时闻回答她的声音,都连同的很小,“嗯,你继续睡。”
沈棠拉了拉他的手,像是有几分在说呓语的感觉,“医生说什么了没?”
“说你很好,没什么大碍。”
沈棠闭着眼,枕着他的手笑着说,“我都说了没什么事情的,是片场的人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毕竟你是沈棠,你要是出了事情,谁担待的起?”
沈棠又是笑了笑,说,“你这是在说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阮时闻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庞,“我是在说你红,所以没人敢轻视你。”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沈棠声音越来越小,继续沉沉睡了过去。
余鹤悄悄的推门进来,像是刚刚才赶来的模样。
看到他进来,阮时闻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小声点,沈棠已经睡着了。
余鹤立刻会意过来,点了点头。
阮时闻轻轻的将自己的抽从沈棠的脑袋下抽离出来,然后指了指外面。
余鹤又点了点头,跟做贼一样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
等房门紧闭上,余鹤才出声,“这边医院的人告诉我,糖糖落水了,是怎么回事?”
阮时闻抿了抿唇,“你消息倒是灵通。”
“你这不废话,这是我们家的分医院!”
“没什么事情,说是剧组的威亚出了问题,才摔了。”
余鹤当即红起了眼睛的揪住了阮时闻的衣领,“你这说的也太风轻云淡了吧,什么叫做没什么事情,这不算事,什么算事!”
“我知道你很生气。”
“我何止是生气!我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余鹤怒不可遏的说,“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是干嘛的,吃干饭的?什么也不会,那跟个饭桶有什么区别!”
“是意外。”阮时闻不愿意跟余鹤盘太多的可能性,所以就说了最简单的一个。
奈何余鹤压根不信,“狗屁的意外,这个世界上哪来的这么多意外,为什么就刚刚好的降落在糖糖身上,为什么断的不是别人的威亚,偏偏是糖糖的!你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就没想过吗?你如果对她的事情就这么马虎的话,我看你也可以跟她分手了,证明你的心里,她对你而言也没有多大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