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想了想,错的人,是她吗?
亦或者是,沈棠。
她没有答案,只知道,自己输的彻底,输的一败涂地。
更加不知道,输在了哪里。
也许是自己的沉不住气,也许,是因为沈棠的一再信任她,让她觉得虚伪。
可无论是谁的问题,好像又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前路。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底,甚至没有一棵救命稻草。
阮时闻抱着沈棠上车的时候,隐约感觉到了,她的眼角泛起了一抹泪光。
开车回到家的时候,他正要上手抱着沈棠下车,她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说自己走进去,就好了。
阮时闻攥住了她的手,轻声的问,“你都听到了,对吗?”
沈棠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听到了什么?”
阮时闻没回答,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她。
最后,还是沈棠别开了脸,嗓子有些哑的说,“这么晚了,我们要是住沈家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阮时闻执起她的手,握住,“没事,我已经跟你二叔打好招呼了。”
“那就好。”
沈棠无声的甩开了他的手,在大门熟练的输入沈家的密码,进入了里屋。
阮时闻看着她那强装着无事的背影,有些难过。
一进屋,他就从身后环住了沈棠。
沈棠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阮时闻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悠悠出声,“余果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随你们便吧……”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已经表明了一切。
沈棠的确是听到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才会对余果的事情这么冷淡。
但是她既然想要隐藏着不说,阮时闻也不会去刻意的挖掘她的伤口。
“嗯。”
“已经不早了,早点洗洗睡吧!”沈棠再一次的挣脱了阮时闻的怀抱说。
但是下一秒,阮时闻又重新的将她抱住,“累的时候,依靠我一下,不好吗?”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沈棠的鼻尖却有些发酸,喉咙发紧。
下一秒,所有的情绪决堤,她转过身,扑进了阮时闻的怀抱里,难过的哭了出来。
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说,无声的哭泣了十来分钟。
阮时闻手一直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以示安抚。
“啪嗒!”原本漆黑的客厅,在一个声音响起后,变得通亮。
沈权衡那有些苍老的面孔,在楼梯口出现。
“怎么回来了,也不开灯?”
正说着,看到沈棠跟阮时闻相拥在一起,老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沈棠感觉擦了擦眼泪,但喉咙还是有些沙哑,“没事。”
沈权衡犀利的眼神没有错过她的这个动作,更加没有错过她那通红的双眼。
于是,他拄着拐杖,快步上前,询问着,“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
沈棠又揉了揉眼,鼻腔里还有着浓浓的哭腔,“二叔,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