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余果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余光从镜子看了一眼沈棠，“棠姐，你见过周芷了吗？”

沈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犹豫了一下，才说，“见过。”

“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沈棠不夸大其词，也不贬低，象征性的回了句，“嗯，还不错。”

“可我觉得，周芷不是个正经的女人。”

“……”

“我那天就在诏哥的房子里，看到她了，身上还穿着睡衣。”

沈棠只好替贺诏解释，“我知道，诏哥也跟我说过了，还问过我意见，周芷刚搬过去，房子还没收拾好，就住了一晚上而已。”

“但是，她以前是个小偷，你知道吗？”

沈棠的身体僵了僵，忍不住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难道贺诏也跟余果说了？

余果说，“是那个女人自己告诉我的。”

周芷？

沈棠心想怀了，原本余果就不满意周芷被签约了，现在还让她知道了这么回事，心里必定更加不平衡了。

“棠姐，你们真想好了，以后要捧周芷吗？”余果问的很严肃。

沈棠也没很正面的回答，只是含糊其辞的回了句，“资源就在那，争不争取得到，要看她能不能入了别人眼，至于成功不成功，也要看她争不争气，盲目的捧她，没有用。”

“就她那个前科，以后一定会出事的。”余果说，“趁着现在，还没在她的身上投注过多的心力，棠姐，要不就这么放弃了吧！若不然，等将来她以前那些事被捅出来，对整个工作室，对我们，都不好！她就是个定时炸弹，迟早会祸害到我们的！”

“你也想的太长远了一些。”

“不对。”余果目光骤然间犀利了起来，想到沈棠这么淡定的回答，“所以，周芷以前的事情，棠姐你也知道？”

沈棠不可否置的说，“嗯，大概听说过。”

余果整个人说话的声音都高亢了起来，脸上显现着激动之色，“为什么啊！”

“……”

“为什么你明知道她是个祸害，你都要签！”

“余果，很多事情很难跟你解释。”

“有什么难得啊！为什么你们都知道的事情，就我一个人被瞒到最后？”

“余果，这里是化妆间。”沈棠压低着声音，警告了一声。

两个化妆师都有些怔愣，不敢继续化妆。

余果全然不理会，“所以，你也是帮着那个女人的？”

“余果，周芷以前的事情你不清楚。”

“我是不清楚，但她就是个贼啊！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吧！”

“我们先把今天的戏拍完了，再来谈这个。”沈棠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余果发生什么争吵。

“你真的是偏心！”余果在那一瞬间，对沈棠充满恨意。

沈棠感觉无辜的不行，“余果，我们回头再慢慢聊，行吗？”

“没什么好聊的，我对你很失望！”余果腾地一下起身，准备离开化妆间。

沈棠朝着她后背喊了几声，“余果，你站住，余果！”

但余果都像是没听见一样，大步往前走着，紧接着重重的‘砰！’一下，化妆间的门被用力关上，余果也已经离开了。

沈棠头疼的扶了扶额，脸上尽是无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