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治好了,你是不是还可以跟我约会?”
“不行。”沈棠撇了撇嘴,说,“阿时会吃醋的。”
这一回,余鹤没有再贫嘴,只是假装恍然大悟,“对哦,还有时哥这个小偷!”
“他才不是小偷。”
“好好好。”眼看着让她的心情好转,余鹤没有深提,让她将注意力都转移到小念的身上,“这小子,不吃就不吃了,还把奶吐我身上了!”
“可能你遭人嫌。”
“不能吧!我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你不会这么不知恩图报吧?”
余鹤一直在尽力的扯着话题,试图逗着沈棠开心。
可沈棠也不是傻子,“余鹤,你其实不用这样,我真的不难过的,于我而言,他只是短暂的消失了,还会回来的。”
余鹤抿了抿唇,不得已的说,“可你也知道,大海这么深,这么宽,花费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找到……”
只怕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了。
“他可是神啊!”沈棠眼里没有丝毫动摇,只有虔诚的信任,“他每次都能够在我危急关头出现,就算是受再大的伤,也可以脱离险境,这一次也是一样的!他不会有事的!”
余鹤无声的摇了摇头,暗暗的叹息了一声。
“余鹤,你要是再说一句他已经死了,我也不想看到你了!”
极具威胁的话语让余鹤将心里的所有念头打消,“我不说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你愿意照顾孩子。”
“不用,我在医院也总得去儿童病房看孩子的!”他挑着眉调侃,“如果是你跟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的。”
沈棠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一巴掌,“没个正经!”
“对了!”余鹤蓦地想起来一件事情,“前两天,你还昏迷的时候,时哥的爸爸妈妈也来过了。”
沈棠的心一紧,想到阮母那双幽怨的目光,怔愣了一下,“他们说了什么吗?”
“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跟小念,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给他们打电话。”
“嗯。”她垂着脑袋,有些黯然伤神。
“怎么了吗?”
“没事。”沈棠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
她不怪阮母,阮母心中有怒意,也是无可厚非的,换做是她,也许,她也是有怨的。
可她也不希望阮家的人会讨厌这个孩子,会将他称为丧门星。
虽然不是她本意,但这孩子的确是她阴差阳错跟阮时闻才有的,不容置疑的结果。
贺诏将外卖拿了进来,“沈棠,趁热吃吧,你已经睡好多天没吃东西了。”
“谢谢诏哥。”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脚有些无力,像是踩在棉花糖上面一样虚浮。
她其实真的很少吃辣的,所以第一口下去,她就被辣出了眼泪来,她吸了几口凉气,假装不经意的说,“真辣啊……”
两个男人都心知肚明的美没有去将她拆穿,“喝几口水。”
贺诏起身,“我去给你拿瓶水。”
“好……”
她埋头吃饭的脸,眼泪滴答的掉进外卖里。
真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