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予予第一时间没有找她的时候,这件事情就没法挽回了。
贺诏长叹了一声,想想也是。
“而且阿时曾经说过,不要在身边留废人,她自己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对我无用反有害的人,我没什么可留的了。”
“那走了就走了吧!我以后再换别的人带你。”
“嗯。”
“不过这段时间里,还是我亲自带你好,谁我都不放心。”
沈棠打趣着说,“你就不怕其他人说你偏心?”
“这整个公司,谁不知道我对你偏心啊!”贺诏丝毫不心虚,“我本来带的就只有你,都是这个鬼公司,拿着协议压我,非要我多带十几个号人,弄得我像个拉皮条的。”
沈棠郁闷的心情被他一句话逗乐。
她赞许的点了点头,“嗯,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贺诏朝她呲牙,“你还乐!”
“那我哭一个?”
贺诏琢磨了一下,“算了吧,你要是哭了,我就麻烦了。”
他看了一眼跟守门神一样的成文,可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一个破落的渔村里,一个一米八七的成年男子蹙着眉躺在一张一米二的床上,半截腿都露在外面,丝毫没有清醒之意。
“爷爷,他是不是死了啊?”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子,天真的问。
老汉也是苦恼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啊,都睡这么多天了。”
“要不我们还是找村长来看看吧,他见识多,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村长那条毒蛇,万一要我们钱呢?我们上哪儿给啊!”
“那也不能让他继续睡着啊,这都多久不吃东西了。”小姑娘说去就去,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老汉无奈的把她拉住,“你就在这看着吧,我去!”
他一边呢喃着一边走了出去,“早知道就不应该把这么一个大活人给捡回来。”
小姑娘好奇的手指从他的额头顺着鼻子一路往下滑,最终停在了他干裂的嘴唇上,“哥哥,你长得真好看,但是你怎么不醒啊?我好想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阿棠,阿棠……”
倏然之间,他紧闭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是在说什么。
小姑娘好奇的要将耳朵贴近,听清楚一些。
“小琳!”老汉回来一看,忙喝住,“你干什么?”
小琳惊慌失措的解释,“我看他好像在说什么,所以……”
老汉嘴边上的胡子动了动,凛声道,“过来,让村长看看。”
他们的村庄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坐于海岸角落的一处。
这的一切都很落后,没有医生,没有小贩,没有学习的地方,都是靠打鱼为生。
只有村长的女儿在外头打工,所以家里有电话,知道外头的东西都很多。
老汉也不想天天守着这个昏迷的人,指不定哪天他就嗝屁了,死在他家就晦气了。
当时他也不是没有起过让他自生自灭的念头,但是捡都捡回来了,小琳又不给他重新丢回海里,所以不得不把村长给找来了。
村长摸了摸下巴长长的胡子,扒拉着男人的眼睛看了看。
“唔,你们从哪儿找到他的?”
“那天我收网,就看到他了。”
村长又翻着男人看了一遍,“我估计他应该是落海里的时候把脑袋给撞到了,所以才会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