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不快越积越深,越凝越重。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死人,可能沈棠已经死成千上万次了!
沈棠没想到给自己做检查的人会是余鹤,想到前几次让他吃瘪的模样,她都有些尴尬。
“棠姐,我觉得你要不还是尽快跟时哥分了吧。”余鹤用纱布裹紧着她的脚踝,一边说,“他都不能保护你,每次看到你不是在住院,就是在看医生,你跟我,我一定让你平平安安的!”
“你还真是不肯死心啊。”沈棠都有些佩服他的毅力。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阻止我的决心!”
阮时闻一脸阴霾,“你真当我是死的?”
余鹤讪讪一笑,“这不是公平竞争吗?”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了。”他就是有种与生自来的自信,沈棠不可能变心。
余鹤受到刺激,手微微收力。
“啊!”沈棠痛呼出声,“你轻点。”
“抱歉!”余鹤赶忙恢复平静,耐心的给她将红肿的脚踝包好,“记住这几天别乱动,我给你开点止痛药。”
“骨头没事吧?”阮时闻担忧的问。
“要是有事,她还跟你回得去吗?”
那倒也是……
“这里,电话号码填一下。”
“假公济私?”沈棠一眼看穿他的小九九。
“棠姐,真是太无情了,怎么说我们也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天,说走就走,再见都不跟我说一声,现在连个电话号码都不舍得给我吗?”
沈棠直接回怼,“你还骗我说你十九呢!”
“我确实十九啊!”
“你都二十四了!”
余鹤脸红脖子粗的说,“我没那么大,你要不信进去我给你证明一下。”
“……”沈棠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总算是明白了这个意思。
感情她被调戏了那么多天,竟还一无所知!
阮时闻一巴掌朝着他的后脑勺呼了过去,“小心你的一言一行!”
“真是没意思。”余鹤悻悻道。
“药开好,我就回去了。”沈棠说。
余鹤有些恋恋不舍,“不多待会儿?”
“我讨厌骗子,更讨厌耍流氓的骗子!”沈棠冷哼了一声,抱着阮时闻的胳膊维持平衡,“我们回去吧。”
“棠姐,你别气。”余鹤做出了一个发誓的动作,“我保证以后都不戏弄你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两次机会的!”
看她一脸认真神色,余鹤心中大骇,“你想怎么样都行,别厌恶我。”
只要看到她眼中一丝有关嫌恶的波澜,他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抽疼。
“我就想讨厌你。”
“那我就每天跟你赔礼道歉,直到你不讨厌我为止。”
沈棠也没再搭话,觉得他也就是随口说说的。
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余鹤心中一阵黯然。
“沈棠。”车内,阮时闻的声音有些压抑。
“嗯?”
阮时闻深深的凝着她清澈的双眸,随即,温热的大手覆上了她的手背,带着恳求的声音,“不要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