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一脸懵然,“怎么回事?”
这不是能够三言两语说得清的,遑论,他们也不想将余鹤牵扯进沈家的恩怨当中来。
可越是不知道的,余鹤就越是想方设法要知道。
“谁要对沈二爷还有那孩子动手啊?”
“少知道点对你没有坏处!”阮时闻低声警示。
余鹤撇了撇嘴,“那多知道会对我有什么坏处?”
“你没有必要知道,余鹤,你只是一个医生。”
“医生难道就没有权利了解来龙去脉了吗?”
阮时闻毫不犹豫,“没有。”
“草!”余鹤低咒了一声。
不得不说,他是真羡慕阮时闻,能够知道沈棠那么多事情,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他眼睛都看红了,恨不得沈棠抱着的人就是自己。
可他只是一个局外人,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是安慰,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阮时闻的手还一直在轻拍着沈棠后背,一边问,“二叔能够醒来的几率,有多大?”
余鹤努了努嘴,“不好说。”
“没个概率?”
他估算了一下,“百分之三十?”
“……”
“他年纪本身就大,一个年轻力壮的人摔下去都不一定醒的来,别提这么一把骨头,能把命吊住,就算是不错了!”
沈棠用力的掐着阮时闻的腰,牙齿深深嵌入薄唇,幽黑的眸里噙着浓浓的悲痛。
沈家
池纪的脸上流露着嗜血过后的神色,看着婴儿床里睡的安然的孩子,他不禁笑了笑。
“你跟那个人还真是像啊!”他的大掌轻而易举就能够盖过孩子的整张脸庞,“不过,你运气也算是好了,逃过一劫又一劫,泳池那么深的水,也没能将你溺死!”
一边说着,他的手悄无声息的掩上了孩子的口鼻,暗暗发力,“只不过,这一回沈权衡那老不死的进了医院,半死不活!我看就算是大罗神仙出现,也不可能让他爬起来救你了!”
孩子似乎感觉到不安,挣扎了几下紧贴在自己口鼻的手掌。
“不要挣扎了,这就是你的命!你生来就是为了成就我的伟业,别无用处!”他笑的邪肆,声音里透着无限的薄凉,“只有你死了,沈家的一切才真正的属于我!从此我不需要胆颤心惊的看着别人脸色生存!宝宝,我可是你名义上的父亲,你就成全我吧!”
“哇!”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孩子彻底清醒,短小的手脚在空中挥动。
池纪腥红了眼,干脆拿过孩子身上盖着的薄被直接将他的口鼻捂得严丝密缝。
“去死吧,去跟你那自以为是的妈妈团圆!”
一个不过刚刚足月没多久的孩子,哪里能与一个成年男子抗衡。
很快,孩子的手渐渐的往下垂落,一双澄澈的眼睛逐渐涣散,变得空洞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