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年轻,怎么就当上专业医生了呢?”沈棠不知道余鹤已经24,一心以为他真只有19。
“我在这个时候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沈棠下意识说,“你19的时候不是还一副纨绔的样子吗?”
她记得阮时闻真正开始奋起,是她十八岁被陈局的儿子差点强了那年。
那年,二十岁的阮时闻抱着她发誓,他要当一个能叱咤全城的人,要让所有人听到阮时闻三个字,就不敢碰沈溪半分毫。
想来也是可笑,当年那个下了决心的少年,如今真的驰骋商场,呼风唤雨。
而她,明明是天之骄女,也算是商界里一颗高傲的星星,如今却跌落神坛,要寄予她人的躯壳当中才能够求生存。
可能,一切都是报应吧。
阮时闻匪夷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说,“他已经二十四了。”
沈棠面色一僵,有些牙痒痒,“我被骗了?”
“看来是。”
得知自己上当后的沈棠,出病房门看到余鹤都掉头走。
只要他打招呼,沈棠都觉得花里胡哨,没一句真话,不愿意搭理他的心更甚。
而阮时闻也不打算干涉,并且觉得这样很好。
又到了傍晚,临近饭点的时候,沈棠正准备到楼下买点吃的,拉开门一看,程予予似乎在外头站了很久,却迟迟不敢推门进来。
“予予?”
沈棠一声叫唤,程予予整个头都激灵了起来,“棠,棠姐!”
“怎么不进去?”
“我……”程予予的脑袋都快垂到了地上,“我不敢。”
“给我送吃的吗?”看到她手里提着的饭盒,沈棠顺势接过,“谢谢你。”
程予予眼睛泛酸的看着她,“棠姐,你不怪我吗?”
“怪你傻怪你天真容易相信人吗?”
“不是。”
“我可是好不容易求诏哥才把你给求回来的,你要是还这么别扭的话,你就走吧。”沈棠说完也不予理会,拿着吃的就进房。
程予予连忙跟上,“我不走!”
她眼眶湿湿的,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棠姐,谢谢你。”
“别这么煽情,我也不是个好人,只是不喜欢换不认识的人来管理我私生活。”
沈棠拆开饭盒,问阮时闻,“先喝汤还是先吃饭。”
“喝汤。”
程予予是出事后第一次见到阮时闻,有些唯唯诺诺,“时少好。”
阮时闻还在介怀她失责的事情,态度不冷不热的,“嗯。”
她也不气馁,追问,“棠姐还有没有想吃的,我可以再去买。”
“不用,你去打点水回来吧。”
她连连点头,像是被赐予了多大的荣耀一样,“马上去!”
程予予提着水壶出去,迎面撞上了过来的余鹤,差点摔倒。
幸好余鹤的反应快,把她给接住了。
他打量的眼神盯着程予予,“你是?”
“我是棠姐的助理。”
余鹤眼底狡黠的眸光流转,将她的手牵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