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闻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儿时的戏言,谁还记得住。”
“我记得住啊!”余鹤突然眼眶红红的看向了沈棠,“国外这么多年,我都是想着棠姐熬过来的。”
“这个手,是沈棠先动的。”阮时闻将锅甩到了沈棠的身上,似乎有些期待她怎么应对。
突然之间,沈棠感觉自己无缘无故成了欺骗一个纯情少年多年感情的罪人。
她咬咬牙,豁出去的说,“余医生,确实是我喜欢的阿时,也是我先勾搭的他,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爱他的人了!所以你千万不要怪阿时,怪我好了!”
反正白她都跟阮时闻表了,没什么好怕的。
“那有什么,你们不是还没结婚么!”余鹤自欺欺人的说,“你们一天不结婚,都代表我是有机会的。”
“你怎么这么犟呢?”沈棠自认为都把自己给说的很没皮没脸的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比她没皮没脸的。
“棠姐,我还要去查别的病房,先走了。”余鹤感觉有些难过,急需找个角落疗伤。
余鹤走的时候,沈棠眼尖的瞥见了阮时闻唇角泛起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她眼眉微挑,“不知道阮大少觉得我这么说,还会让阿姨担心吗?”
阮时闻语调轻快的哼了一声,“还行。”
“这还行啊?我说的那么情深意切,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余鹤看了。”沈棠撇了撇嘴角,委屈的像是考了一百分却得不到奖励的孩子一样。
阮时闻面露柔和,重新更正话语,“我想她一定很放心,她儿媳意志坚定,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勾搭走的。”
闻言,沈棠感觉心里开出了好几朵灿烂的小花花。
只有贺诏,他感觉自己承受了一番不应该承受的痛苦。
“诏哥,这两天怎么没看到予予?”病房过于安静了,沈棠才感觉哪里不对。
贺诏脸色有些阴翳,“她哪里还有脸过来。”
“怎么了?”沈棠眉眼里有几分疑惑。
“她身为你的助理,却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沈棠,她放任你出事不止一次了,这是第二次!”
两次都差点让她丧命,贺诏岂能不怒。
沈棠喉咙有些发紧,确切的来说,沈棠已经死过一回了。
“我知道她有很大的疏忽,但不完全是她的错。”沈棠解释,“是我自己跑到了偏远的地方休息没有告知她,她本身就天真单纯,被徐雨霏那种人给骗了也无可厚非。”
“你不用偏帮着她!”贺诏态度坚决,“我不会再让她跟着你的。”
“你要是安排别的人跟我,我只会觉得别扭。”
“别扭的多了,你就会习惯了。”
“诏哥……”
贺诏还是冷脸一哼,“要换做是时少,他也会这么做的。”
“如果阿时没有意见,你是不是会让她回来?”
贺诏坦然的做出了请的动作,“你大可一试。”
她抿了抿唇,问,“阿时,你也觉得诏哥这么做,是对的吗?”
阮时闻的声音掠过苦笑,可眼里却不带一丝笑意,“花钱是要请一个人照顾你,而不是请一个一无是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