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知道。”阮时闻淡嘲道,“你都不是她……”
“我知道!”沈棠大声反驳。
到了嘴边的那一句,因为我就是沈溪!
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阮时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沉闷,“过去了。”
沈棠能做的,只有轻轻的握着阮时闻的手,“阿时,我一直都在的。”
阮时闻回看了她一眼,从掌心里传来的热度,让他前所未有的安心,并且,忍不住也回握住了她的手。
长夜漫漫,两人心中都各怀着心事。
清晨的微光洒在床上,沈棠蠕动了一下眼珠,缓慢的睁开眼睛。
“早上好啊!”人还没清醒,余鹤那明媚过头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
“早。”她懒懒的回了一声。
等她定睛一看,余鹤在她的床头摆了一束她抱都抱不过来的玫瑰花,病房一下就弥漫起了玫瑰特有的花香。
她不禁咂舌,“这什么?”
余鹤朝她挤眉弄眼道,“鲜花配美人,喜欢吗?”
沈棠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应,反而是下意识的朝着阮时闻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他正事不关己的翻着书看。
“我送你花,你看时哥干什么!”余鹤心怀不满道。
沈棠立场坚定的说,“他是我男朋友,不经过他同意的花,我不收。”
余鹤不屑的哼哧了一声,“我不在的时候,他追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沈棠摇头更正,“你误会了,是我追的阿时。”
余鹤脸色一黑,顿感受挫。
沈棠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爱我没结果。”
这土到了极致的话让佯装局外人的阮时闻禁不住的轻笑出声,但很快,他摸了摸鼻子,恢复如常。
“吃药。”余鹤往她手心里塞了几颗药丸,转身走向幸灾乐祸的阮时闻,“躺好了,换药!”
他像是心怀报复一样,下手格外的重,揭开纱布的时候也故意用力撕扯了一番。
可阮时闻全程面不改色,连哼都没哼一声痛。
“这么能忍,你怎么不去当忍者呢!”最终,还是余鹤觉得无趣的才作罢。
阮时闻轻飘飘的从嘴里吐出,“幼稚!”
余鹤朝他狠狠呲牙,用力绑紧其最后一道绷带。
“棠姐,我得查房去了,回头空了来看你。”
沈棠心里暗叫,求你,别来了。
余鹤走后,沈棠盯着那一大束99朵鲜红的玫瑰花有些犯愁。
阮时闻视线一凝,假装不经意的问,“喜欢玫瑰?”
“不喜欢,玫瑰对我来说,感觉太轻浮了。”她眯了眯眼,着重的说,“尤其是,红玫瑰。”
“喜欢什么?”
沈棠回过头一笑,“紫罗兰,尤其是蓝色的。”